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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绮梦楼当真有趣。
难道说现在绮梦楼的花魁,必须会武,已经是个什么硬性标准了吗?
不过纵使沈砚礼心中存疑,但眼下也不想坏了司槐的兴致,并未多言,走流程似的简单赞美了几句。
沈砚礼轻抚折扇,含笑赞道:“此舞之美,轻盈飘逸,令人心醉神迷。”
苗媃道谢,沈砚礼复言:“今夜便留在府中,待到明日晨光初照,孤再遣车驾送美人。”
苗媃闻言,眸中闪过欣喜之色。
司槐走后,苗媃在绮梦楼中便彻底失了依靠,所有人都对她那副坚守本心的态度嗤之以鼻。
直到老鸨逼着她开始工作,纵使月事不便,也要求她去陪客饮茶答对,她才终于认清,在这里只有爬到最高处,才配当人。
当初她写信邀司槐前来,一部分原因是真的想跟司槐再叙叙旧,可更多的原因,便是想要赌一把,看看能不能走司槐的老路,得沈砚礼的青睐,拉她出苦海。
没等到司槐的那一刻,苗媃绝望极了。
又在第二日得知沈砚礼亲自来绮梦楼点她入府参加夜宴时,重燃了希望。
如今被留在府上过夜,苗媃以为是她的计划成功了,早已忘记了原本她信中所写,想与司槐相诉一事。…………
苗媃被安排在侧院与司槐离的不远。叩叩叩——敲门的声音响起,苗媃在镜前反复端详自己此刻妆容,闻声精神一振,挤出一丝娇笑,扭腰前去开门。
“苗姐姐。”门外司槐已经换了身素色长袍,装有碎光的眸中,满是期待。
他已经很久都没跟苗媃向这般无人打扰的畅聊了,司槐真的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也有很多事想要问。
物是人非
苗媃在看清来人后,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
侧身请人进来,语气不咸不淡的,“司槐,殿下那?”
司槐还沉浸在喜乐的情绪中,没注意到苗媃的语气不对,还以为苗媃是在担心自己直接过来找她,沈砚礼知道了会不悦。
司槐语气随意,本意是想让苗媃放心,并无半分炫耀的意思,“请放心,今夜之宴,实乃殿下特意安排,以便你我相见。”
直到此刻,苗媃才终于想起自己当时在信中所表达的情感。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切都是她的臆想。
绮梦楼中,司槐与苗媃曾同甘共苦。
司槐虽荣登花魁,却未以高位自居,对苗媃依旧平等相待,甚至还会对其多加照顾。
然而,当司槐随沈砚礼离去,两人轨迹渐行渐远。
苗媃心中泛起波澜,难以接受这命运的转折。
昔日的绮梦,如今只余苗媃一人独守,心中既感失落,又生悲愤。
逐渐扭曲的内心,让苗媃将这一切的错都怪在了司槐身上。
觉得已方才自己在夜宴上的表现,沈砚礼不会没动心,肯定是司槐不愿再跟她分享此份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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