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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没有线索就是最好的线索（第1页）

“宋教啊，我耳朵洗干净了，您别说话说一半啊，还请您不吝赐教。”苏临渊确实想不出来周队做这种无用功是为了什么。

“昨天唐局讲话，还记得不？”

“当然记得啦。”

“你记得个屁，我问你，唐局一共讲了几点？”

“三点啊。”

“第二点是什么，还记得不？”

“我记得第二点说的是提高办案能力，让我们利用好局里给我们配备的资源。我不明白的是，利用好资源和做无用功有什么联系？”苏临渊还是没有想通其中的关键点。

宋林辉瞧了瞧专心开车的苏临渊，决定还是不卖关子了，年轻人刚从大学毕业，社会经验还是缺乏啊。“局里的高科技装备是谁批准买的？自然是局领导。他们专门批给刑警队买的设备，你说你刑警队用都不用，且不说以后的审计能不能过，是不是浪费钱的问题。就说领导怎么写材料，怎么出成绩啊？用了，不管对破案有没有用处，那就是有用处，那就是领导英明；不用，那就是领导无能。”

苏临渊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哪是他一个高中生能懂的？“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天狗？舔到最后应有尽用的天狗？”

“周坎伟办了这么多案件了，他真的不知道那个什么拖拽检测对破案一点用处都没有？在基层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早就看懂了、摸透了、也学会了。”苏临渊又听出了宋林辉口气中的郁闷，这让他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宋教不会是又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了吧？不要啊！”苏临渊心中呐喊着。

“社会是个大染缸啊，你不学自然有人学，你不用自然有人用，等你想学、想用的时候，就完了。”苏临渊预感宋林辉准备给他灌心灵鸡汤，赶忙岔开话题“宋教，刚才开会我汇报后，队长说了一句‘没有线索就是最好的线索’，您还记得不？这句话是啥意思啊？我不太懂哎！”

“社会经验这种事，你还好，我可以教教你，但是破案嘛，还得你自己来。”宋林辉带过不少徒弟，以前都是都是手把手的教，结果是徒弟养成坐享其成的习惯，不愿意动脑子思考。宋林辉觉得这次不能轻易的告诉答案，否则起不到任何锻炼的效果。

“宋教，我想到了一点，不知道对不对。”苏临渊觉得这是很好的一次表现的机会，虽然没有观众，起不到很好的装比效果，但该表现还是得表现。

“哦？你想出来了？说来听听。”宋林辉有理由吃惊，周坎伟说的那句话其实有点没头没尾，没有相当的侦查经验，真的猜不到他那句话是啥意思。

“福尔摩斯说过‘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如果经过两个十字路口的车辆都没有可疑的地方，那么凶手一定是从两个十字路口之间的岔路进入松江路；如果朱向高家到松江路正好是中间的岔路，那么凶杀现场必然在在朱向高家到发现尸体地点的路段，即便不是沿途，也相距不远。这也是周队最后关于凶案现场地点的结论——凶杀现场不是在朱向高家就一定在他家附近。”苏临渊整了整语言说道。

“嗯，不错，脑瓜子转的挺快的。就这些吗？”宋林辉对苏临渊的答案很满意，像他这么年纪，还只懂得跟在老侦查员后面拎包呢。

“还可以得出其他结论？宋教，我是真想不出来了，您能给点提示吗？”苏临渊本觉得他的答案会得到宋林辉的赞赏表扬，就像读书时回答对一道很难的题，老师会表扬他一样。没想到宋林辉觉得他的答案只回答了一半，这让他有点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想想案发当晚的天气。”宋林辉没有公布谜底，他仍希望熊初志能开动他那大脑好好想一想，他习惯性点了一支烟，顺手打开了车窗。

一阵热风灌入车中，车内不似刚才那番清凉。早晨天就放晴了，太阳升起来后温度升的很快。

“天气差异确实会让侦查人员失去环境带入的能力。”灌进车内的风甚是炎热，宋林辉关小了窗户，又提醒了一句。

“环境带入？我记得当天晚上是下着雨。”苏临渊回忆起当晚经历过的画面。

一个女声在耳边响起“亲爱的玩家，你已激活‘情景再现’功能，对于您已掌握、经历过的事件，可以通过‘情景再现’功能实现原景重现。”

“狗系统，早不激活晚不激活，我可是在开车啊，现在激活有个屁用。”苏临渊并没有理睬系统提示，专心开车之余试图通过宋林辉的提示找到答案。

“宋教，我好像知道了。”苏临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悟性确实不错。”宋林辉点头称赞道，宋林辉知道苏临渊一定能从他的提示中知道答案，但没想到反应这么快。

“昨天凌晨下着大雨，正常人都不会在外面闲逛，我们从视频监控中也看到，整个监控中都没有行人出现。朱向高作为七十多岁的老头，想必也不会在凌晨到处乱跑，也就说明凶杀现场要么在朱向高家，要么在凶手家。”苏临渊刚才皱着的眉头逐渐舒展开。

“不错，我觉得凶杀现场就是朱向高家中。”

——

朱向高的房子是农村常见的一层小平房，房子不大，有四五十个平房，紧连着的是另一间差不多大的房子，两间房子与其他房子相互独立。房屋南边是一块水泥地，水泥地前方是空地，空地在南方是一栋两层楼房，从外表看住在这栋房子的人一定很有钱。朱向高房子距该栋楼房有七十余米，董浩后来告诉苏临渊，这栋楼房是朱向高儿子住的。房子西边与北边均是一条马路，西边的马路有6米，马路的西侧是一间两层楼的房屋，房屋有一个围墙，苏临渊到时房门紧闭。房屋北边同样是一条马路，马路北边与房屋东边一样，都是农田。农田延伸的处，也就是朱向高家东北处，有一栋和朱向高房子差不多的小平房。

苏临渊到的时候，董浩等人已经到了现场，江帆正在对一位年约八十岁的老人问话。

苏临渊见董浩正在房屋内拍照、勘验，他没有进入房屋，除了确实不懂现场勘验，害怕破坏现场痕迹外，他对学习现场勘验技术完全不感兴趣，“总不能玩个游戏还顺便学个技能吧”。

苏临渊走到江帆身边，看能不能从老人那里获取线索，恰巧江帆的问话也才刚刚开始。

江帆问道：“朱向高是你什么人？”

“朱向高是我堂弟，他住这屋，隔壁这屋就是我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