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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旁边的容瑕忽然开口道:“岳母,不知可否给我一观?”
阴氏微微一愣,把诗集递给容瑕:“陛下,请随意。”
容瑕翻开诗集,这本诗集上还作了批注,从字迹上来看,应该是近几年留下来的字。他把诗集合上时,里面掉出一张题签。
他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题签,上面只写着几句后世人早就用得俗透了的诗。
自是寻春去校迟,不须惆怅怨芳时。狂风落尽深红色,绿叶成阴子满枝。
“上面写着什么?”班婳把脑袋凑到他胸口,“绿叶……成阴子满枝,这首诗有什么特别的么?”
容瑕低头看着靠着自己的女子,她眼神懵懂又清澈,根本没明白这首诗的含义。
“没什么,大概是读诗的人觉得这首诗好,便抄写了一遍。”容瑕把题签夹回诗集里,顺手放到了桌上,“婳婳,时辰不早,我们该回去了。”
“好吧。”班婳点了点头,起身跟娘家人告别,出门的时候,看也没看桌上的诗集一眼,显然对这种文绉绉的玩意儿不感兴趣。
班家三口把夫妻两人送到班家大门外,等两人离去后,才再度回到了内院。
阴氏拿起这本被遗忘在桌上的诗集,取出那张夹在书中的题签,放在了灯笼上点燃。
“母亲?”班恒不解的看着阴氏,“您烧它干什么?”
“没意思的东西,留着做什么?”阴氏松开手,任由燃烧着的题签掉在地上,她抚了抚鬓边的头发,把诗集递给他,“放回书库去吧。”
“是。”班恒拿着书进了书库,在角落里随手找了一个空地,把它塞了进去。
夜深人静时刻。
“婳婳。”容瑕揽着班婳,轻轻抚着她柔嫩光洁的后背,“你就是当年那个缠着我嬉冰的小姑娘吧?”
“嗯?”睡得迷迷糊糊地班婳往他怀里拱了拱,随口道,“我不记得了。”
容瑕笑了笑,在她额际吻了吻,“没关系,我记得就好。”
原本有些模糊的记忆,在婳婳带他去嬉冰的那一日,又变得清晰起来。那个梳着双髻的小姑娘,眼睛大大的,眉毛弯弯的,笑起来的样子与婳婳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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