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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薄约少见地起晚了。屋内昏暗冷清,时不时能听见闷雷,推窗看处,果然天顶浓云翻滚,是快要下雨之象。
江游世不在,一定是去练功了。找到后院,果然见他在扎马步。薄约站在檐下叫道:“今天天凉,穿多一点。”把那件云锦坎肩揉成一团,远远扔过去。江游世急忙跳起来接住了,埋怨道:“师父!”
薄约知道他心疼衣服,故意笑道:“叫我做什么?”
江游世看他一眼,悻悻道:“没事。”把衣服穿上了。
快到中午,瓢泼大雨终于落下,薄约朝后院叫:“回来罢!”等了一会,没听见回音。他又叫:“江游世?游儿?”屋里静悄悄的。
薄约四处找了一圈,不见江游世的踪影,心想:“下雨也不晓得回家,有这样傻么?”来到后院再看,院里竟也空空荡荡。
一个活人,总不可能突然消失了。他们住在山顶上,寻常别人找不上来,更不可能把江游世拐走。薄约有点生气,叫:“江游世,你不会在捉迷藏罢?”
江游世仍旧不答。薄约又想:“对他好一点,这就得寸进尺了吗?要么他天性就是这样,丢了就丢了。”回到屋里生闷气。
气了一刻钟,薄约觉得不对了。冒雨在外面捉迷藏,这不是顽童,是傻子才对。他暗道:“不会是给野兽叼走了罢?”
他搬来梅山时心灰意冷,日常用具没带全,蓑衣斗笠一件也找不着。但他真怕江游世被狼吃了,管不得这些,急匆匆冒雨出去。
雨天泥地湿滑,要是野兽来过,一定留下脚印才对。薄约绕着后院找了一圈,没看见动物痕迹,只有江游世自己的鞋印,往下山方向走了。薄约心里生疑,猜想:“他不会是专门来骗钱的罢?不然下山作甚?”
虽然这样猜了,薄约还是循着脚印,一路往山下找。
走到半山腰,他见有根红绳挂在树上,吊着江游世的长命锁。要是骗钱的,不至于把好好一块玉丢了不要。但要不是骗钱,江游世为何往山下走,又把长命锁掉在这里?他说不清是焦急多些,还是释然多些。
江游世的脚印在树下转了两圈,往后就消失了。这棵树位置长得刁钻,临近山涧,尤其挂玉锁的纸条,完全悬在山涧上空了。薄约走近一看,低处树枝断了两根,而且是新鲜断痕,顿时明白过来。江游世一定是练功半途,弄掉玉佩,自己下山来捡了。
薄约低头一看,大雨一下,山涧水势比往常急得多,也脏得多。树叶、树枝、白色浪花,浮浮沉沉,顺激流冲下。江游世要是掉下去,摔到岸边石头上,保准是死了。但要是掉到水中,爬不上来,也一定九死一生。
薄约比了比树枝距离,从枝头掉下去应该能落进水里。他再不迟疑,翻到峭壁外侧,手指一松,运轻功落到山涧旁边。
薄约一路下来,都没看见江游世挂在山壁上。岸边虽然没有血迹,但说不定是被雨冲去了。他不敢放心,沿着流水走向下游。
此刻暴雨越来越大,万物变暗,只偶尔有一道刷白电光,划破天际。雨水汇在一起,流下峭壁,成为一条条小瀑布,满目皆水,耳中所闻更只剩下连绵水声。涧水也好,雨水也好,联合起来和他作对。
薄约心烦意乱,放声叫道:“江游世!游儿!”声音困在雨帘之中,根本传不出去。即便江游世听到了,也没有办法回应他。
薄约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顺流寻找。走出四五里,他一路叫,一路看,嗓子已经哑了。河面每每漂过来一团树丛,他都要一惊,恐怕是江游世的尸身。结果快要走到山脚,还是找不到江游世,不知该喜该忧。
天色越来越暗,虽然山谷看不到太阳,算算时间,也是傍晚了。薄约倔脾气上来,非要找见江游世不可。他已经救不回师父师娘,新收的小徒弟要再离他而去,他真不知道如何自处了。
薄约出门时没带油灯,再过约摸一个时辰,天全黑了,就是彻底伸手不见五指。他加快脚步奔跑,找得已经精疲力尽,总算在山涧拐角看到一抹红色。薄约心脏狂跳,跌跌撞撞跑去,只见江游世静静趴在石头旁边,下半身子还浸在水中,一动不动。脸上刮花好几处地方,露出的手肘和腿更不必说,青的紫的,像画葡萄的颜料碟。
江游世从小漂泊,身板瘦弱,长得也比同龄人矮。薄约把他慢慢抱起来,只觉小身体轻得像纸片,冷得像冰,甚至不会发抖了。
薄约不怕冷,自己的手却在抖,伸到江游世鼻子底下,还剩一丝丝气息。他带的火折子被淋透了,山上也找不到干柴火,只好找个避雨的山洞安顿下来,一夜紧紧抱着江游世,心里念:“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保佑他不要生病。”前半句话是他在寂妙庵学的。
黎明时分,江游世总算醒过来,神志却不太清楚。看着薄约,他问:“你是谁?”
薄约一夜没睡,冷道:“我是白无常。”
江游世看他穿的白衣服,相信了,说:“我是死了么?”
薄约点点头道:“是,再睡一觉马上到地府。”
江游世立刻睁圆了眼睛,不敢睡过去。
薄约看得好笑,调侃道:“你也够厉害,这么急的水,还能游得上来,不愧姓江么。”
江游世含混地说了句话,薄约侧耳过去,问:“什么?”江游世说:“我师父要是找不见我,会以为,以为……”
薄约道:“以为什么?”江游世说:“以为我偷钱跑了。”
薄约怒道:“我是这样的人么?”江游世不响。薄约想想,觉得江游世年纪虽然很小,看人看事情却门儿清,这点有趣得紧。
暴雨总算停了,天也亮起来。江游世神志回笼,认出薄约,惊叫道:“啊!师父!”
薄约摸摸他额头,见没有发热,松了一口气,淡淡道:“我是白无常,不是你师父。走了,和我回地府去罢。”
薄约站起身,一抖衣摆。江游世见他白衣服上沾的泥水,心里生出羞惭。这种羞惭又比毁掉白衣服该有的惭愧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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