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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苍木抬手接住那只向他砸来的枕头。
他闻言发愁地看向自己的手,这手上的厚茧都是他从前舞刀弄枪的时候经年累月覆上的。
这么一时半会儿还真磨不掉。
拓跋苍木拿着枕头走上前,看着沈玉竹气咻咻的身影,还有那双被蹂躏得红了一片的手。
方才在昏暗的马车里不觉得,这会儿看起来还真是有些吓人。
“殿下......”拓跋苍木坐在榻边叫了他一声,沈玉竹直接背过身去。
“手很疼吗?”拓跋苍木伸手去捉他的手腕,还没碰到,手指就被他打开。
沈玉竹打定主意了这次不会再对拓跋苍木心软。
“你自己试试就知道疼不疼了。”
沈玉竹恼得很,马车上这人就是故意的,先前他是说过在外面可以牵手,但也不是这样的牵法。
得寸进尺的混账东西。
拓跋苍木浑身上下的皮肉都糙,自己试了也没什么感觉,但殿下是块软豆腐,摸一下就会泛红。
拓跋苍木思索着盯着自己摊开的手掌,“好,我去磨茧。”
他动作迅速地起身出了房门,倒留下了还以为他会痴缠一番的沈玉竹发愣。
这人怎么,今日又这般听话了?
那只是他气恼上头随口说得胡话罢了,拓跋苍木该不会真要把他手上的茧给磨了吧?磨没了以后握兵器岂不是会疼?
沈玉竹胡思乱想后站起身去追人,刚打开房门就正好看见隔壁左边的林青风溜达出来。
“殿下这是要去哪?”林青风看着他那略显急切的模样愣了愣,莫非是出什么事了?
沈玉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放慢了脚步,轻咳一声,“我去找他。”
哟,这俩人是一刻也离不开啊。林青风在心里啧啧称奇,新婚夫夫,能理解。
这时住在右边的房门打开,青姚的脑袋探了出来,她现在是男子打扮,看起来就像是翩翩少年郎。
“公子不是和他吵架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心软啦?”
在外的时候,他们对彼此的称呼都是随意叫着,殿下就叫公子,首领就是公子的侍卫。
沈玉竹一时无语凝捏,青姚说话怎么比哈日朗还要直接!就算听到了不是也该装作没有听到吗?这不是礼节问题么?
“我没有心软,我只是......”
沈玉竹解释的话语还没说完,青姚就一副过来人懂得不得了的表情看着他,眼神里写满了“不用解释,你就是心软了”。
黎阳衣这时候在走廊上路过,隐约听到句什么心软,当即强行加入他们的话题道。
“没错,做人千万不能心软,你若是心软了对方可就顺杆子往上爬了。”
被这么三双眼睛看着,沈玉竹说也不是,走也不是。
青姚白了黎阳衣一眼,“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吗?有你什么事?”
“你们在说什么?”黎阳衣平生最爱听八卦,当即躬身抬手,作了个洗耳恭听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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