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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走了,姜一涵从洗手间出来,经过屏风后的小沙发,发现房间里没有一丝残存的酒气。
“赤霞珠”没带酒来,他有些意外,随即会意-那些酒、伴着酒精而起的陶醉和微醺,以及荷尔蒙和多巴胺,都只属于他们两个。
嘴角不自觉上扬,姜一涵在这一刻确认,他们不只是阔绰的客人和性感的男公关那么简单。
他跑到走廊,酒店有六部电梯,有两部在下行,他追到一楼,大堂很大,扫一圈没看到那个人的影子。他立刻往外走,停车场出口有一辆豪车正拐弯,他毫不犹豫地冲上去,一把摁住引擎盖。
车速很慢,但刹车声仍然刺耳,司机的教养不错,没破口大骂,只是隔着车窗不悦地瞪着他。
后窗的贴膜是单向的,无法辨认里头的人,姜一涵犹豫着,眼神一晃,看到后面一辆车的玻璃正往下放,露出一张戴着银边眼镜的脸。
那张脸是惊讶的,显然没料到姜一涵会追出来,为了他,甚至错拦了别人的车。
“不好意思。”姜一涵匆匆道歉,奔着那辆车而去。
老男人收回视线,马上升起车窗,姜一涵虽然是只“鸭”,但足够有魄力,一手按住车窗,一手拉住车门用力地拽,车来车往的酒店出入口,他很快听到咔嗒一响,是车锁弹起的声音。
他主人般自若,拉开车门坐进去,老男人在他身边,紧张得像只被拎住了脖子的猫,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车子缓缓驶出酒店,酒红色的真皮坐椅,窗边立着一只香槟杯,姜一涵指着后座和驾驶室之间的玻璃窗:“把隔板放下。”
老男人没照做:“玻璃是隔音的,前边听不到。”
不只是声音,姜一涵再次要求:“把隔板放下。”
对方局促地舔了舔嘴唇,瘦长的手指移到按钮上:“放下隔板,司机就看不到后边的路况……”
姜一涵握住那只手,快速按下,玻璃窗随即被黑色的金属隔板覆盖,他的手却没有离开:“想找别人了?”
两只手都带着汗,一只温热一只微凉,让人想起南山的那个午后,手腕的脉搏随着心脏跳动,久久不能平息。
“Simon比我好吗?”姜一涵看向他,一片越来越红的眼尾,和刚系起来没多久的钻石领扣,“才第一次见就-”
那个是你女朋友?”老男人打断他,镜片下的目光闪烁。
他指的是Chloe,姜一涵笑了:“因为她?”(啕-谎)
老男人没说话。
“故意气我?”姜一涵靠过去,几乎碰上他的耳朵。
老男人躲了一下。
“我比Simon好得多,”安静的车内,姜一涵呢喃似的低语,“赤霞珠……”
老男人的脸迅速涨红,包括架着镜框的耳垂,和形状漂亮的唇角。
“你们……”姜一涵盯着那张嘴,带着点儿绮想,带着点儿妒忌,“亲过了?”
老男人转过来,刚要说话,姜一涵低下头,像是亲吻,但没吻下去,只是这样近距离地相对,他胳膊上的汗毛就立起来,他真的有欲望,对这个比他大十一岁的男人。
对方露出了一种既羞耻又期待的神情,像是一串成熟季节的好葡萄,就等着那咔嚓一剪,被有情人采摘。
车里的空间很大,姜一涵抬起腿,慢慢绞住那人的小腿,用自己的西裤蹭他的西裤,然后欣赏他努力克制的炽热眼神。
“小姜……”
“嘘……”
不知道哪来的一股疯劲儿,姜一涵豁出去了,一腾身跨到他腿上,这姿势像女人,但他的表情、神态都十足霸道,强硬地命令:“不许再找别人。”
老男人仰着头,痴痴看他。
“再找别人,”姜一涵扯掉领带,“就永远别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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