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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情期当晚,祝星言却反常地睡了踏实的一觉。
仿佛被囚禁在海底一般压抑窒息的噩梦只在前半夜短暂地出现了一瞬,然后就再没有造访。
反而感觉周身都泡在水汽氤氲的温泉里,每一寸皮肤都被烫的暖热舒服,如同长途跋涉精疲力竭的人终于睡了长足的一觉。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鼻端还萦绕着一股浅淡的清酒香气,祝星言下意识深嗅了一大口,还来不及分辨是什么味道一片轻奢风的装饰就映入眼帘。
这是哪里?
他不应该躺在楼道里吗?
祝星言慌乱地从被子里爬出来,一看周围的布置陈设就知道这是季临川的房间,问题是他是怎么进来的?还睡在人家床上?那昨天晚上……
不、不会吧……
一个离谱到不能再离谱的念头快速闪过,祝星言赶紧掀开被子一看,还好还好,有毛的有毛的,还是一副熊样儿。
只不过相比于昨晚的惨状,他现在已经好了太多。
湿漉漉的毛毛再次变得温暖蓬松,发情期的症状和兴奋剂的后遗症都已消退,双爪握拳时居然久违地感觉到身上有了些力气,就连呼吸和心跳都顺畅了许多。
怎么回事?濒死前的回光返照了?
祝星言蓦地一慌,顿时感觉一阵凉意从脊椎直贯脚底,就在此时周身那股熟悉的清酒味氤氲散开。
他顺着味道掀开被子,发现一件白色的宽大睡袍正裹在身下,从尺寸和款式都能看出它应该属于这栋楼里唯一一个alpha,季临川。
至于睡袍的用途……
祝星言认真分析大胆假设,最后得到一个能让大象笑掉大牙的结论:难不成是给我提供信息素?
怎么可能!
季临川昨晚的态度明明那么——
想到这儿,思绪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仿佛被设定了关键词的备忘录,“昨晚”两个字一蹦出来,无数难以启齿的绮丽画面瞬间从一个小口子中撕扯而出,不管不顾地钻进祝星言的脑袋。
他看到赤裸的自己依偎在季临川怀里,求他摸自己的耳朵和肚子,季临川都要走了还被他强行拉了回来,用各种不知羞耻的话恳求他更进一步,最后季临川逼不得已伸出了手,命令他把蹆打开……
祝星言:我【哔——】#%$@*#!!!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是在做梦吗?!
为什么一觉醒来真的躺在季临川床上?
难不成我昏迷之后色心大发冲进他房间强行扒了他的衣服然后嗯嗯啊啊……
不能够啊,一火车我也扒不过他啊……
祝星言熊叫了两声,在床上慌乱地打了两个滚,脸上时而酡红时而惨白,不过幸好他满脸的毛毛压根看不出来。
急于求证,他掀开被子就要往床下出溜,耳朵抵在床沿时突然感觉什么东西被挂掉了。
小熊猫抬起头,看清那东西的一瞬间就愣住了。
那是一只白色的熊猫耳套。
摸起来软乎乎厚墩墩,上面还绣了一朵粉色的朱丽叶塔,往头上一比量,正好是他耳朵的大小。
可问题是,哪来的?
他确实有在天冷的时候戴耳套睡觉的习惯,但是怕季医生觉得他幼稚,祝星言这次收行李时压根没有拿。
庄园里昨天晚上就他们两个活物,自己烧的人事不清不能行动,耳套又不可能长翅膀从家里飞过来。
而从小到大,知道他这个习惯并会为他准备耳套的只有三个人,他妈他哥,还有就是一起长大的季临川。
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情况,剩下那个不管多不可思议都是事实,也就是说……
昨天晚上,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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