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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绒把剩下的几盆都给搬到了花店外。
简卓洲有心想要搬快一点,这样荣绒就能够少搬一些,可孩子太倔了。
他要是加快了速度,这孩子速度就比他更快。
荣绒从来没干过粗活,简卓洲担心他身体吃不消,也就只好放慢了速度。
“好了,都搬完了,小绒啊。你上楼休息去吧。要是有事,我跟你妈再叫你。啊。”
荣绒点点头,转身上楼。
想起孩子可能还没吃早饭,简卓洲又赶忙补充了一句,“噢,对了,早餐已经给你做好了。煮的稀饭,稀饭在锅里,菜就在桌上,你早餐记得吃。”
“嗯”
荣绒看着简卓洲,那句“谢谢爸”哽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荣绒上了楼。
他回到房间。
他把碗从碗柜里拿出来,舀粥的时候手臂一直在抖,手更是差一点没能拿稳。
荣绒打了粥,放在桌上。
他摊开掌心,掌心好几处,磨破了皮。
荣绒拉开餐椅坐了下来,他左手握住右手不断发颤的手腕,等到右手不再抖得那么厉害之后,平静地用餐。
…
吃过早餐,荣绒回到房间。
走到房间门口,他脚步一停,简卓洲站在他的房间门口。
简卓洲看见荣绒,走上前,“小绒啊,你第一次搬花盆,肯定不习惯吧?这个是药膏,你拿过去,抹一抹,就不会那么疼了。
这药膏,是你妈让我买给你的。她那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对你还是十分关心的。你别往心里去,啊。”
荣绒从简卓洲手里把药膏接过去了,“谢谢。”
“哎,不客气,不客气。”
那天之后,简卓洲跟阮玉曼两人只要起床,开了店门,就能看见荣绒从楼上下来。
一家三口,把店里的花盆一起摆出去。
“你看,你看。我当初说什么来着?我就说这个孩子看着不好接近,其实是因为刚到咱们家,对咱们还不熟悉。血浓于水,他身体里到底跟咱们留着一样的血,哪能跟我们不亲近,你看,还真被我说对了,是不是?”
荣绒搬完花盆上了楼,简卓洲对坐在椅子上休息的阮玉曼高兴地说道。
阮玉曼给丈夫泼了桶冷水,“等他什么时候愿意开口叫咱们爸妈了,你再高兴吧。”
简卓洲倒是挺乐观,“总得给孩子一点时间嘛,孩子才刚接回家多久?总要给孩子一个适应的过程嘛。”
“我昨天跟小逸通电话了。”
简卓洲一愣,“我不是让你最好别总是联系小逸吗?小逸他现在有他自己的生活,我们不好总是……”
阮玉曼不高兴地打断简卓洲,瞪了眼丈夫,“是小逸主动给我打的电话。”
“啊。是,是小逸主动打电话过来的啊。”
简卓洲忍不住把椅子往妻子身边拉了拉,“那你们在电话里说什么了?他有没有,问起我啊?”
阮玉曼“哼”了“哼”,不是说让我最好别总联系小逸么?”
简卓洲赔着笑,“哎,老婆。说说,说说么。你们在电话里头都聊什么了?小逸过得怎么样?在荣家,习不习惯?他爸妈对他好不好啊?”
“好啊。怎么会不好?我们小逸那么乖,哪个当父母的会不喜欢他?也没聊什么。他就是打电话回家,问问我腰痛有没有好一点,还有,让你开车的时候,千万不能喝酒。你看你这个爸当的,还得让儿子替你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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