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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江让他搂着自己的肩膀,哄道:“是我不好,我应该看着你的,对不起。”
林雪迟埋头控诉:“你自己说你不会离开我身边的。”
“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以为应该给你留一点私人的空间,我怕你不喜欢我跟着你太近。以后不会了,好不好?”喻江想把他放在洗手台上,但他的孩子一刻也不愿意从他身上离开,喻江甚至连一只手都腾不出来:“今天是我表现得不好,我给你道歉,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你让我先处理好伤口好吗?你在流血。”
林雪迟很混乱,喻江脱掉他的外套和衬衫,他的左侧腰部露出一道细长的伤口,从腰侧一直蜿蜒到背后,表层皮肤完全脱落,伤口两瓣外翻,露出血红发黑的肉质,乍看十分血腥。喻江用清水清洁了伤口:“要不要去医院缝针?疼就说出来。”
疼倒不是很疼,毛巾碰到伤口虽然有些刺激,还在忍受范围之内。但男人小心翼翼的动作和表情却十分难得,林雪迟看在眼里,有些心软:“我不怕疼。”
男人轻笑:“是我怕你疼。”
林雪迟脸一热,喻江的语气过分亲昵了。
包扎完成后,腰部围上了整一圈纱布,行动变得有点不便。喻江坚持要求再去医院检查他的喉咙,他向主办者借了一套衬衫和外套来,两人准备先行离开。
警察这时已经到了,林雪迟回到宴会厅里正看到两名法医将黑人装入尸体袋抬上警车。
“我们正在核对死者信息,等确认过后会跟您详细说明的。”警察说。
林雪迟问:“他嘴里的氰化钠是怎么来的……”
“具体来源现在还不确定,但服用剂量很大,从口里产生的白沫初步判断,他可能服用超过三十毫克的氰化钠,这才导致了猝死。我们已经抽取了宴会食物和饮品样本,但不排除自杀服用的可能性。您方便现在回答几个问题吗?”
林雪迟犹豫着点头:“嗯。”
“您认识他吗?”
林雪迟摇头:“我不认识。这是我第一次和他见面,我们总共谈话时间不超过十五分钟。”
“你们没有交情,但他突然袭击了你。”警官掏出笔记本来记下。
“他想杀我。”林雪迟很肯定:“他对我的敌意很大,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非常想杀我,第一次刺伤我后,他又换了餐刀……我感觉得到他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警官看了看他腰部的纱布:“他显然是有备而来的,杀人不成自杀逃罪很常见。”
林雪迟觉得很难堪,他下意识转头看喻江。喻江搂着他的肩膀,递上了自己的名片:“我们想先去趟医院,警官,他被吓到了,伤口比较严重,我想让他先休息。如果您有问题欢迎随时来找我,我是他父亲。”
警察点点头,让他们离开。
去医院检查缝针花掉了两个多小时时间,还好喉咙的损伤不大。车子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夜色已深。
林雪迟很快睡着了,他流了很多血,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车里的暖气放松了他的神经,他睡的非常沉,甚至什么时候喻江把他从车里抱出来的都不知道。这一觉竟然一直睡到了半夜,醒来的时候他躺在自己床上,毛毯盖得严严实实的甚至有点热。
闹钟显示凌晨两点半,室内只开了一盏壁灯,喻江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睡去。林雪迟觉得有点渴,他动了动,扯到了腰部的伤口,疼得直抽气。
“别动。”男人喑哑的嗓子带着浓浓的睡意:“要什么我给你拿。”
林雪迟朝他伸出手:“水。”
喻江将保温杯递到他嘴边上。温水滋润了受伤的喉管,林雪迟贪婪地多吸了几口,感觉到嗓子从难以忍受的干涩中慢慢解脱出来。
“有没有做噩梦?”男人拿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还是太热了?要不要把暖气关小点?”
林雪迟拉住喻江让男人停下手上的活:“我不热,你陪我躺一会。”
男人似乎犹豫了一下,他脱掉了睡袍上床来,把他的孩子抱在怀里:“这样?”
林雪迟满足地蹭了蹭他的肩膀:“嗯。”
喻江亲吻他的眼帘:“还在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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