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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黎永济的告别仪式安排在两周后。
暴雨洪水造成的交通堵塞让殡仪馆的常规转运工作受阻,历中行没有接受直升机转运的提议。这时候,直升机是宝贵的救援资源,应该首先用于保护生者。于是,老人的遗体被暂时停放在医院保存。
两周里,姚江没有见到历中行的眼泪。
他醒来时,历中行面朝他的方向伏在床边,枕着胳膊,露出一侧的脸。眼睛外圈,只泛一点轻微的红,没有肿胀的迹象。分不清是没休息好的倦色,还是液体浸溢过的渍痕。
姚江感觉肋下有麻木的痛意,感觉到渴。但他耷着眼帘,没有动。
那个雨夜,开始寻找历中行前,他收到了医院的消息。
阴雨天,窗外没有阳光,铅灰色的云层缓缓涌动,病房内萦绕着一股熟悉的柠檬香氛味,掩去几分医院独有的冰冷。时间走得很慢,他没有看钟,也没有寻找手机。世界安静得仿佛只有两个人,他数着历中行的呼吸,一、二、三、四……一个短暂的屏息,将自己的节律调整到同频。
你在这里。他和他一同吐息,在心里说话。你在我这里……中行,该怎样才能让你不伤心?
平生第一次,他束手无策。
他怕他醒过来。他还没醒来,姚江已经心脏酸疼,束手无策。
数到一百三十一,历中行睁开眼睛,安静而迷茫地与他对视。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他轻扯唇角笑了一下。历中行直起身,用喑哑的气声叫他:“姚江。”
胳膊下的报纸被拂落在地,啪嗒一声轻响。
“姚江。”他俯身下来吻他。
两片温热的唇,像沾着露水的花瓣轻柔落下。
他问,姚江,你疼不疼?
他说,姚江,老师走了。
一遍又一遍,花瓣降落在他干涸的嘴唇上。
那湿润的味道如此复杂,姚江尝不出喜悦或是悲伤,只觉重瓣的花朵承托了秋露,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沉重,却仍然稳稳立在枝头,并无预料中的颤抖零落。
也许是为这一天做了太久心理准备,真正来临时,他没有见到历中行的眼泪。
姚江身上的伤虽未危及器官,但创口过大,行动不便,治丧流程基本由历中行自己一力承担。
历中行结清了医院的费用,带着医学死亡证明和身份证件到派出所注销户口,联系殡仪服务人员到家布置灵堂,预约礼厅、火化时间。
单位给他批了七天丧假,这种紧要关头,而且家在本地,期限已经极其宽待。
历中行陪着人住在病房,早上一起吃过饭再走。晚餐,姚江则会等他。
明明吃饭一点不让人操心,降水高峰一过就急忙赶回来的姚淮却说,他瘦了。
“脸,”她指了指自己的眉骨、颌骨,“你天天见他恐怕没觉得,而且他对你总是好声好气特别金贵……可他到楼下接我,我看着有点憷。倒不是害怕,就是得小心翼翼那种感觉,你懂吗?”
脸一瘦,显出锋利骨相,剑淬了秋水,过刚易折。
姚江心头微凛,宛如饮下一抔霜露,五脏六腑热烫地捂上去,化开一枚杏果,又小又涩。
“明白了。”他说。
姚淮叹了口气,握一握姚江的手,起身收拾三人搁下的碗筷。
她只待了半天,当天即告返程。洛安河梁一衣带水,情况同样严峻,他们两人突遇意外尚能暂时退到二线,姚淮却是一方政务的主心骨,进病房前,将手机调至完全静音,才让它停止振动。
吊唁一切从简,由于天气情况,历中行也没有第一时间通知老师昔日的学生。告别仪式虽然设在周末,来的人并不多。
素净的花圈挽联陈列两旁,姚江由姚淮扶着站在最前排,看历中行着一身黑色西装,按照指引,沉着地领众人默哀,转过身来致悼词,接着,为老师点燃纯白的灯烛。最后,两人上前,和他同排并肩,一跪三叩首。
这是直系亲属的礼仪。
他们身后鞠躬的行列里,大多生出了疑惑的目光,但不曾窃窃私语,打破这份静穆。
姚江要起身,比跪下去难。历中行低头让他绕过后颈,把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撑起大部分重量,和姚淮一起将他扶起来。抬头时,他的唇有些苍白,历中行知道,他还是疼。而姚江只对他摇摇头。
两人没有回到原位,而是跟他一起等待着工作人员。
接下来,家属要送黎永济进入火化车间。
全程有条不紊的历中行,这时,才露出一丝茫然。
工作人员想上前提醒,姚江抬眸飞快扫过去,制止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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