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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澜被他一声故意拿调的“小郎君”给叫沉默了。
姑娘们调笑是吴侬软语,萧墨是……很难形容。
但对楚惊澜来说此刻有更要紧的危险,他眼含警告:“我不簪花。”
萧墨抬了抬手里的花:“多好看。”
一朵幽夜昙,白色的花瓣中隐隐透着极浅的蓝,清雅馥郁,是雪中仙;一朵风雨兰,红而缀紫,魅而不俗,是心上朱砂。
分明是看着他俩的样貌而挑出来的花。
萧墨和楚惊澜可能没有注意到这点,但并不妨碍萧墨觉得,幽夜昙跟楚惊澜非常搭。
萧墨在楚惊澜防备的眼神中隔空对着他耳边的位置比了比,而后缓缓收回手:“行了,不簪你头上。”
楚惊澜眼中的戒备却还没有退去。
事实证明他的警惕是对的,因为下一刻萧墨手腕一翻,就把花又快又稳地勾在了他腰带上。
楚惊澜身上没有佩玉,腰侧一朵幽夜昙静静舒展,把任何玉石金坠都比了下去。
萧墨收回手,退后两步,把楚惊澜整个打量一番,点评:“好看,雪中仙君。”
也不知他说的究竟是花还是人。
阁楼上赠花的人没能瞧见的模样,萧墨看到了。
楚惊澜低头看了看腰间被得逞的手笔,到底没有取下来,大约只要不簪在头上,还在他忍耐范围内,只是他目光略带探究:“你今日好像格外有兴致。”
有什么值得特别高兴的事?是昨天三个小孩的信誓旦旦,还是今天要去定做笛子?
可都是早知道的事,不至于愉悦成这样。
萧墨手里捏着那朵剩下的风雨兰,对楚惊澜摇了摇:“别露出怀疑的眼神啊,人生在世,总要多给自己找些乐趣,小事也成,不然活得多累。”
楚惊澜一时间有点想问,那你在意苏白沫,给他找麻烦,也纯粹只是想看他乐子?
但苏白沫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没正事时,楚惊澜并不觉有必要在萧墨面前提起他。
到底把话咽了回去。
风雨兰比幽夜昙的体积小,萧墨比了比,干脆用灵力把花别在了肩侧,颜色和衣服正好,像是在衣衫上绣了朵栩栩如生的花。
两人跟散步似的,总算走到了炼器铺子里。
真正的炼器宗师手艺金贵,开价不菲,但寻常铺子开门做生意,价格公道,师傅很热情迎上来。
楚惊澜拿出那块白玉,说了需求,炼器师测了下长度,点头:“可以做笛子,样式纹路有什么要求?”
楚惊澜看萧墨。
萧墨对着楚惊澜腰间的花比了比:“能照着这个,在笛身上雕一朵幽夜昙吗?”
炼器师傅:“当然可以!”
如果让楚惊澜做个东西自己用,他只讲实用,不在乎样子,而有条件的话,萧墨果然会挑剔外观。
“剩下的料子您说想做护身符,五个的话,大小只能这么切。”炼器师用灵力在上面勾出线条,比给楚惊澜和萧墨看,每个护身符做成方形小玉牌,会留出注入符文的器皿脉络。
“需要花样还是刻字?”
萧墨怼了怼楚惊澜胳膊:“你想一个呗。”
虽然白板玉牌楚惊澜觉得也能用,但萧墨都这么说了,他垂下眸子,姑且想了想。
楚惊澜不在意外观,但不是没有审美。
今日的光很和煦,微风正好,萧墨肩膀和楚惊澜腰侧的花动了动,楚惊澜视线略过萧墨光洁的额头,那里本有一个火红的莲花印,但被萧墨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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