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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语气满怀调笑揶揄之意,我眉头一皱,当即正色道:“小生功名未成,何以家为?再者男女大防,若非明媒正娶,岂可逾礼!”
不料那妖魅女子见我一本正经模样,反而“卟哧”一声笑了个花枝乱颤,又朝我抛了个媚眼,连口吻都酥腻入骨,彷佛化不开的糖膏:“小哥若是童男之身,在本栈中一切用度尽皆免费,春风一度后,可是还有红包赠送喔!”
“哪里有童男?在哪?在哪?”
“哇!好俊的人儿……”
话音方落,两侧忽然窜出两面妖娆半裸女子,一身酥艳艳的雪肉,身段傲人。
其中一女浪笑连连,将手搭上我颈上,另一手却从左侧揽住我腰部,另一女则从右侧抱住我一臂,两只挺耸已半裸可见一条深深乳沟的乳峰已贴在我身子上,那沁人心脾的脂粉香味混着浓郁肉香直扑鼻而来,那胸脯酥软颤动的感觉令我心弦为之颤抖。
我一时羞得面红耳赤,神智为之震颤不已、一颗心已在剧烈的跳动,双手已不由自主的颤抖,却不防背后一轻,却是背后书篓已被一女卸了下来,她取了书篓在手,嘻嘻娇笑声中,转身便往人群里跑。
“还给我……”我心头大急,连忙挣脱了另一女循后追去。
那书篓不仅有关系科考的几本经义提纲,更重要的还有学政签发的秀才文书凭证,若无此文书,不仅没有科考资格,甚至过不了关隘,寸步难行。
那妖娆女子却甚为狡猾,专门挑人多的地方钻去,转眼间就消失在一处人头攒动的圈子里头,我奋力分开人群挤进去,抬头一看里头情景,顿时呆了。
只见那却是一处小小戏台,戏台正中一位十五、六岁的稚龄少女全身不着寸缕,四肢抵地,硕大柔软的雪白胸脯倒垂脸靥,秀发亦披散垂地,只将浑圆弹手的紧实臀股高高翘起,形如一座拱桥。
又有一名浑身赤裸的昂藏大汉浑身肌肉虬结,胯下杵根粗若儿臂,先将杵根悍然挤入少女臀股之内,撑开嫩瓤抽插十几下,混着些许浆滑,调整了姿势之后,便将上身前探,双手扶住少女蛇腰,双足缓缓离地,整个人便以弯翘如铁的杵根为支点,将全身重量都压到少女臀股之上。
那少女看来体态娇媚风流,却明显苦练过,竟然以四肢硬生生拱起一名壮汉不说,还能摆动蛇腰,翘臀徐转,渐渐带动臀上大汉整个人呈“大”字形,以杵根为轴团团旋转起来,而且越转越急,渐渐竟如风车一般。
我只看得口干舌燥,这眼前淫靡之色着实震撼到了,一时只呆在原地。
眼睁睁转了上百圈后,那大汉忽然一声虎吼,胯间滚热的浓浆喷薄而出,溅湿了少女雪白的股间,紧接着交合处一股股的溢出稀浊浆水,在木台上化开片片淋漓狼藉污迹。
四下围观宾客都是鬼哭狼嚎,连声叫好。
我回过神来,这才反应过来那夺了我书篓的女子早已不知去了何处,心中急怒羞愧交加,忍不住一声怒喝:“大庭广众之下大肆宣淫,鲜廉寡耻,成何体统!”一言既出,原本不绝于耳的歌舞喧闹之声顿时为之止歇,顿时满场寂静!
我也料不到我这一喊竟然惹来这么大反应,一时只见所有人都止住喧闹,纷纷将诡异的目光投向我,当下浑身一惊,莫不要惹了众怒,口中咽下几口唾沫,正要说几句话圆场之际……忽然,一个女子纵声大笑,紧接着众女子、客官也都扬声长笑,纷纷一边将手指着我一边乐不可支,整个一片癫疯狂乱,纵声高笑之态。
此状太过诡异,顿时便让我心中有种毛骨悚然之感,渐渐的脸也白,心也惊,背上汗毛竖立,两脚也略略发抖,正张嘴不知要说些什么。
忽然只见那表演风车轮转的大汉走上前来,将胸襟一撕。
他本就全身赤裸,然而这一撕竟将两片胸肌向左右撕开,露出内里一个空腔,内中空空如也,五脏六腑、骨骼血肉样都不见!
随即他整个人就如漏气一般轻飘飘地平摊下去,竟然只是张中空人皮,唯有胯下阳具依然饱满挺拔,昂扬向天,血肉俱全!
再看那拱伏于台上的少女,只见其全身肤质如纸,抬起头来时,只见她白纸脸上黑墨点出来双眼黑得瘪人,两腮也只是由朱砂点出的两个大红点,分明就是个烧给死人用的纸糊侍女!
而先前溅满木台的白浊污迹,如今看时,却只是满台细小的雪白蠕动爬虫!
“叩……叩……叩……”
满场喧闹癫狂之中,传来一连串声响,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牙关颤抖发出的声音,因为我发现除了场中表演的那对男女之外,其他所有男宾客都是双眼空洞,里头不要说眼珠,简直就什么都没有,分明也就是一具人皮……而所有女子也全都是面色煞白如纸……
此时伴随着满场如歌如泣如狂,就看见四下桌子上一小块桌面剥落下来,如同烧尽的纸灰般飘飘荡荡朝着屋顶飞去,露出了下面那白森森的内里!
不光是桌面,所有桌椅墙壁、碗筷杯盏、珠帘绸缎、亭台楼梁…都一层层从那面上剥落飞出,化作了细碎的小片,全部朝着屋顶涌去,竟似那潮水倒流而上,直奔天外!
本来面目一时间便显露出来,整个繁华褪去,满目疮痍,四处瓦砾破陶,遍地桌椅,全是白森森的骸骨拼成,蛛网犹如屋中帘,积灰堆积万户居。
我双腿发软,但好歹还没被吓到直接瘫倒,正要转身往外逃,却见四下哪有什么窗户存在,全是面面黑沉沉的厚墙,上头还有褪了色的壁画,头顶也是格外狭窄低矮,空气格外沉闷,带着浓浓的墓土气息,俨然是一间墓室地宫!
月光不知从何处缝隙照下,映得四下一片森然。
此时喧嚷已慢慢平静,一众纸女与皮囊男缓缓分左右退开,又分两列一齐向先前那面巨大屏风俯身跪下。
又有两名纸女上前将屏风分左右揭开,露出后方一座巨大的石椁,其中只见一具白玉棺,棺盖半掩,浓郁混浊的甜香从馆内溢出,那是一种犹如要掩盖尸臭一般,浓烈到让空气都为之淤结,几乎让人难以喘息的靡靡香气。
忽然棺盖翻倒在地,只见棺里躺着一个美艳无比的女尸,细眉秀目,美玉一般的肌肤毫无半点血色,如同藕段一般的玉臂,修长盈润的玉腿尽皆裸露,而胸腹之间却被一件褶皱而柔韧的黄色绸茧包裹,被那雪亮的月光所照,玲珑浮凸,若隐若现,在这黑暗的墓室之中竟有种动人心魄的妖异诡异的艳丽。
我虽心头恐惧难言,但瞥见那女尸,脑中仍不免“嗡”地一响,热血冲顶,面红耳赤。
总觉得那女尸虽死犹活,那双如丝媚眼似闭非闭,仿佛正妖娆勾魄地凝视着自己,视线登时如磁石附铁,再也移转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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