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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手刚一按在车门上,他就又忍住了。
白瑚看着白双,怒道:“你,你还有脸哭呢!走,跟我回去,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小妮子,正是越大越反了天了!”
白双被她拉着往府门口去了。
但宋沧恩只是吩咐了身边人看着白瑚别摔了磕了,却还是立在原地。
此时车夫道:“大师,咱这就回去了?”
汝漓握着车门框的手都捏的骨节泛白了,咬咬牙说:“回去。”
听着车子里面淡淡的声音传来,宋沧恩道:“可是汝漓大师?”
车夫愣了愣道:“正是。”
见说话的公子哥气质非凡,又是从这侯府走出来的,便做了揖说:“世子爷。”
他没有理会,只对着车门说:“贵客远道而来,若是可以,能否请贵客府上一坐?”
这台阶都伸到脚下来了。
汝漓着实心疼又担心白双,甫一思考,便应了声说:“恭敬不如从命。”
说罢,便系了帽纬,然后出了马车。
宋沧恩看着着素白佛衣的汝漓下车,带着帽纬的模样真是美的如同那副画中走出来的仙人,不由得慌了一霎的神。
等到他站定,宋沧恩后退了半步说:“大师,请。”
汝漓微微颔首,便跟着朝着府门口去了。
此时白双已经被白瑚拉着进了院子里面。
青儿看着夫人和小姐回来,这副样子,应当是二小姐要被夫人责怪了,便赶紧遣了下人出去,然后在她们进屋子之后,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白双,你现在给我说清楚,昨晚,究竟去了哪里?!”
白瑚手上持鸡毛掸子,说话时候还没忍住在雕花梨木桌上敲了敲。
白双见状,便低着头说:“昨晚一夜都在白马寺呆着,不曾出事。”
“白马寺?!”
她气的手抖,上前用手指点了点这丫头的额头,才又道:“你可知昨日我与你姐夫,还有向大人冒着何等风险将你送出去,你却就待在白马寺?是去找太子了?!”
“怎,怎么可能!”
白双捂着被点痛了额头,抬眼郑重。
“不可能,不可能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敢夜不归家,若不是昨夜我担着,爹爹恐怕就要闹到皇上那里去了!”
“什么?爹爹和娘亲也知道了?”
她愣了愣,满面急色又道:“怎么办,等我回去,爹爹至少得打断我的腿!”
白侍郎什么时候对她动过手了?
就是口头上说的重了几句,过几日都还总要寻个由头,别扭的送她件小礼物以示道歉了。
白瑚看见她这害怕的模样,气便消了一半了。
坐在了凳子上,上上下下打量了白双一番,她皱眉道:“你怎么穿的是僧人的衣服?你的衣服呢?方才马车里面的人还有谁?”
“我,我昨夜不是弄脏了衣服,所以就,就借了一身……”
“弄脏?”白瑚从她的话语中嗅到了一些不寻常,狐疑的看着她说:“如何会在晚上弄脏?白双,你最好老实说出来,昨夜你究竟和谁在一起,做了什么!”
她终于知道还在侍郎府上,爹爹提及自己这妹妹一脸头疼是因为什么了。
若是她有这样一个调皮的女儿,恐怕都要气的冒烟了。
“我,我,我……”白双哪里说得出口,吞吞吐吐一番之后,只乖乖的站在原地低了头说:“姐姐不必担心,我什么事也没有做,就,就只是因为……弄脏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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