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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兴被他们瞪的有些不自然,连忙介绍道:“我叫关兴,我爹是汉寿亭侯关羽,你们听说过吧?”
众囚齐齐愣住,片刻之后喊冤的中年率先反应过来,惊喜说道:“关将军光复建业了,这么说我的冤屈能申诉了?”
中年惊呼的同时伸出不知多久没洗的脏手,抓住关兴的衣襟急切说道:“禀少将军,卑职谢冲,两年前被举为孝廉,与吴郡朱氏出身的朱宏竞争乌伤县令。”
“朱宏是个没底线的废物,竞争不过就使盘外招,趁我跟兄长聚会醉酒杀我兄长不说,还派人掳走我嫂嫂扔到我床上,我早晨醒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冲进屋的衙役堵了个正着。”
“然后我就以因惦记嫂嫂而谋害兄长的罪名关进这里直到今天,对此我是百口莫辩呐。”
“天可怜见,那是我亲嫂嫂,我怎么说也是读圣贤书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有悖人伦的事情?”
谢冲没等说完便红了眼,他恨呐!
关兴听的很不是滋味,心头涌出一股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他前世原本是要升队长的,所有手续都办完了,结果上任前一天突然冒出一个不认识的混蛋把他给顶了。
这事直到现在他还耿耿于怀,无奈叹息道:“你们谁还有冤屈,说出来听听呗。”
众囚集体沉默,住这里的哪个没有冤屈,但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将伤口揭开给别人看的。
关兴见众囚谈性不大,索性笑道:“干聊确实没意思,咱们边吃边聊吧。”
说完朝外勾了勾手,两名士兵推来一辆架子车,车上摆着十几层高的蒸笼,蒸笼缝隙里不断冒着热气。
众囚看向蒸笼的眼神满是好奇,有些人的腹部更是出了不争气的抗议。
他们饿啊。
牢房伙食可不管饱,饿死那是家常便饭。
关兴揭开蒸笼,从喷薄而出的白雾中抓出一物扔给谢冲说道:“这是我天没亮就起床,亲手给你们做的见面礼,尝尝合不合口味?”
“对了,这东西叫做包子,里面有馅的。”
刚出锅的包子可是很烫的。
谢冲被烫的滋啦乱叫却死不撒手,皮肤烫红了都没丢弃,适应热度后迫不及待的送进嘴里。
其他囚犯看的狂咽口水齐声问道:“好吃不?”
谢冲吸溜着说道:“好吃,太好吃了,里面竟还有咸菜和豆腐,天可怜见,我已经两年没吃过咸菜豆腐了,吃完这顿死也值了。”
说完再次狼吞虎咽,众囚则齐齐看向关兴,眼中满是渴求。
关兴让他们排队领取,并好心提醒道:“慢点吃别噎着,噎死了我不成杀人凶手了嘛。”
这话很欠揍,众囚却默契干饭全当没听见。
谢冲最先吃完,又要一个好奇问道:“少将军,这包子是怎么做出来的,简直太好吃了。”
关兴笑道:“就是普通的吃食,没啥好说的,咱还是先聊正事吧,你们都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众囚这次没再保持沉默,对视片刻一名三十出头的男子说道:“卑职孟骏,涿郡人士游侠出身,半年前从洛阳弄到十匹战马,准备运到建业卖个好价,然后回家盖房娶媳妇的。”
“谁料本地帮会不讲武德,拿了战马不给钱不说,还罗织罪名将我扔进了监牢,太特么不是东西了。”
关兴笑骂道:“你就庆幸吧,人家至少给你留了条小命。”
战乱年代秩序崩坏,黑吃黑是家常便饭,没有实力还想保住财力,简直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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