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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亲自来接我,真是荣幸…”
她凶巴巴地冲着他讲,实际上再多说一句,就要当着纪荣的面哽咽了。
怎么才来接我呢?怎么一点都不想我吗?
纪荣原本捏着笔的手顿住,他中指第一个指关节处有处薄茧,这些年勤于锻炼,手掌掌缘接近指根的地方也有些断续的茧痕。
男人放下笔,向后靠在沙发上,长腿分开,双手交握,放松地放在小腹下面一点的位置。
他平静地注视着恩慈。
“我的错觉吗?恩慈,你不想看到我来?”
她蓦地看他一眼,又飞快撇开去。
“你觉得呢?”她试图跟他拿乔。
“没关系,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纪荣看着她的脸,耐心问:“现在回家?”
陆恩慈有些无能狂怒,他好像对她的脾气很无所谓。她扭头钻回房间,拉着箱子出来。
“走吧,”高大的男人到她身边,接过箱子:“我下午有课要上,得回趟学校,中午我们可以去——”
陆恩慈已经怒气冲冲地走了。纪荣看着她走远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有些阴沉。
“不想我来接你?”他大步赶上去,轻言细语地问她:“还是和别人聚餐,比见到我更能让你开心?”
“不喜欢我了?”上车后,他说:“还是说很讨厌我,在我们结婚几个月之后?”
他今天好像很强势,得不到回答,便径直坐过来,扳住恩慈的脸:“怎么不说话?”
她今天也细心打扮过,头发上有荔枝似的香味,睫毛卷曲纤长,眼睛很亮,涂了水润的唇釉,离得近了,能闻到一股橘子汁的味道。
纪荣喉头滚动,握住女人的手,缓缓低头靠近。
司机把车开得很稳,等近目的地,才听到纪荣沙哑的声音:“停在楼下……院子里就好,变天了,你先回去吧。”
车窗外声音阵势渐大,陆恩慈蜷坐在座位角落,最初还以为是风声,而后怀疑是树声,重重迭迭的沓音连绵不止,直到某一刻,才恍然意识到是下雨。
司机走了,她也想拿伞下车。只是手还没接触车门,纪荣先她一步倾身,握住她的手心。
雨声逐渐急躁,车外声势连绵,噼里啪啦的雨水砸在玻璃上,完全将车内外的气氛分割开。
市场化如火如荼的八六年,他们夫妻出门坐一辆黑色的虎头奔,车里宽敞干净,副驾上放着恩慈妈妈亲自洗的水果。
车里适合哄小妻子,也适合教训孩子。
短暂的十分钟后,纪荣捡起座位下乱丢的蕾丝内裤,将它丢到身后驾驶座上,腰上不断发力,撞得陆恩慈咬着手背发抖。
“呜、呜……”她哭着叫床,声音很小,嘤咛与呜咽都被雨声吞掉。
“和那时候不同了,是不是?没人听到,也不用担心着凉,叫得再大声都没人注意。”
男人抓着脚腕把人往座椅上凿,陆恩慈不知道该抓哪里,陷进深处呜呜地叫,受力点全在腿心和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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