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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铭在电话那头问他还有没有别的事,许骋只能说没事了,然后挂了电话。
孙铭敏锐地察觉到许骋的异常,但是却想不明白许骋为什么欲言又止,只能继续带着狮队的人往前走。
把人送到停车场之后,孙铭从兜里掏出了红包,李瑜作为狮队的大师兄替几个师弟收了红包,还说了几句生意兴隆早日高升之类的吉利话,哄得孙铭哈哈大笑,甚至约好了下次一起喝酒。
何烯年在后面看着他们肩并肩亲如兄弟,他一直很羡慕李瑜的性格——一只行走的社牛,估计从出生到今天,他从来就没有过尴尬这种情绪,一般狮队的外联cial工作都由他担任。
何烯年绝对做不到和陌生人自来熟,甚至小时候和李瑜混熟了也全靠时间的积累以及李瑜死皮赖脸的性格。
因此外人看他只觉得他高冷难以接近,只有亲近的人知道,何烯年对朋友和亲人是无条件无底线的好,这种好不是浮于表面的,而是细水长流的关心和付出。
何烯年有点无奈地看着李瑜,想自己杵在这也没用,于是就上车先把空调开了,车子在阳光下曝晒了一个下午,闷得像蒸笼。
等到空调把吹得车厢完全不闷也不热的时候,孙铭和李瑜终于聊完了,李瑜依依不舍地上了车,何烯年礼貌地跟孙铭道了别才放手刹踩油门。
李瑜还特地摇下车窗朝孙铭挥手,直到车子拐弯了,他才把车窗摇上来坐好。
何烯年叹了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他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呢。”
李瑜嘻嘻笑着,摇了摇头,“老何,所以说你老实呢,我们狮馆没了我可怎么办呢。”
何烯年看着前方,过了一会儿淡淡说道:“还是没了我好一点。”
李瑜拆红包的手顿了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清了清嗓子,抬手兜了他后脑勺一下,“说什么呢你,老板都跑路了我再能耐能上哪儿赚钱养这群小崽子。”
坐后面的几个也是些没眼力见但活跃气氛一流的小孩,看到李瑜在拆红包都凑过来叽叽喳喳问大师兄二师兄红包多少钱。
何烯年没什么表情地看路,只有李瑜理会他们。
李瑜掏了一个红包,自己给自己配上了音,“当当当当,一八八。”
后面几个小崽子伸手抢过了红包,嘻嘻哈哈说这次的老板可太大方了,要知道,以往给十块红包的也不是没有,虽说每次表演都会收出场费,红包只是添头,但是谁会嫌钱少呢。有比没有好,多比少要好。
李瑜连忙说:“赶紧谢谢你们二师兄,没有他就没有我们今天这一票。”
车厢里此起彼伏都是谢谢二师兄。
开车的二师兄紧绷着的嘴角终于扬了起来。
车子在红灯下缓缓停了下来,何烯年挂空档拉好手刹,转头隔空点了一下后面的几个小崽子,“不要叫我二师兄。”
李瑜看他笑了,带头喊了声年哥,何烯年无奈笑了声,转头专心开车。
搭条船
车子开到半程,后面几个年轻的都睡了,折腾了一下午也挺累的,只有副驾驶的李瑜嘴皮子没停下过。
“我跟你说啊老何,今天我们也算是重新搭上易家这条船了,你想啊,易家这么多产业,随便一间小公司开业上市找我们狮队表演,我们就不愁前路了。”
“所以你就和孙铭混得跟亲兄弟似的?”
李瑜拍拍他肩膀,“说啥呢,我亲兄弟就你一个。”
何烯年冷静地打方向盘左转,他对李瑜的屁话早已经免疫了。
但是李瑜说的话确实是有道理,这几年他们出狮越来越少,社会表面上对舞狮接受度很高,政府也很努力地在做推广。
而所有人都无法否认,现在比起当年确实是没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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