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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毛茸茸的身子紧贴着笼边,秦月镜没忍住伸出了指头,偷偷地摸着它身上的毛。
刚被她碰到时,松鼠似乎受了点惊吓,停下了动作呆立不动,但过了一会,也许是秦月镜实在温柔,它便又放松下来,专心致志地对付着松果。
祁元啸在她身旁一直站着,就这么看着她。
从旁人看来,他似乎也是在看着笼中松鼠,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秦月镜身上未曾移开半寸。
他看到她的神情逐渐又变得欣喜了起来,她红润的唇带着不自觉的笑,眼神中也全是和善温柔。他的喉结难耐地滚动了一下。
而秦月镜一直看着那小松鼠,半点没注意到祁元啸热烈的目光。
直到松鼠吃完了那两颗松果,秦月镜才抬起头来,而祁元啸早已不着痕迹地移开了眼。秦月镜站了起身,将小木笼拎在手中。
知礼看看那笼子,又看看秦月镜,难过地扁着嘴:“娘娘,真要放了它么?”
“硬关着它,它也不会开心的。”秦月镜淡淡地应着,提步往外走,祁元啸不说话,跟在她的身后。
她走到一棵树下,将笼子放在近旁的石桌上,便要去开笼门。
祁元啸连忙上前:“这笼子是我随手做的,木枝粗糙,娘娘别碰,仔细伤了手,让我来罢。”说着,他拉开了笼门,将木笼放到了地上。
可是众人设想的小松鼠从笼中嗖一下钻出,瞬间便噌噌上树消失不见的画面并未出现。
笼门开后,松鼠先是往口子处走了两步,头都探出笼门了,竟又缩了回来,抱起刚刚扔下的松果,像是要看看啃干净没有似的,又窸窸窣窣地咬了起来。
见它不出来,秦月镜便拿了一颗饱满的松果在手上,朝松鼠伸出手去,逗它出来。
松鼠瞧见她手上的松果,便扔了爪里拿的,窜到她掌中去。
秦月镜捧着它,小心放到地上,可它却不走,反倒安心蹲在她掌中。
秦月镜愣了,祁元啸在一旁笑了出来:“看来,娘娘虽想送它走,可它却不想了。”
“真奇了,它怎会不跑呢?”秦月镜很是惊奇,轻柔地斜着手掌,想让它跳到地上去。
可她手掌越是倾斜,松鼠越是纹丝不动,快要坐不住了,它便挪挪屁股换个位置。
祁元啸在旁看着,终是没忍住开口道:“也许…它是喜欢上娘娘了。”
秦月镜转头看他。不知怎的,她以为祁元啸说这话时,眼睛应是瞧着她的;可她转头看去时,他的双眼目光却又明明是落在那小松鼠身上。
像是感受到她的眼神,祁元啸这才转目与她对视,笑道:“既然它也不想走,不如娘娘便留下它,如何?”
“是啊娘娘,您看它多喜欢您啊,不如就养着它吧。”知礼也在旁帮腔。
秦月镜微微低头,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好,那便留下它罢…”
除了欣喜的知礼,祁元啸也显得十分高兴:“那我这两日再做个大些的木屋,送到娘娘宫里,它也有个地方可住。”
秦月镜小心地托着松鼠,轻轻地抚着它毛茸茸的背,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眸去:“那便有劳王爷了。”
当晚,这小松鼠便高高兴兴地,在福阳宫住下了。
第二日,祁元啸领着雷擎,端着一个木屋,往福阳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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