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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是。卫青斋服气了,她怎么觉得与裴政屿说话才像是在对牛弹琴。
卫青斋认命走去,娴熟处理掉其余的伤口:“殿下千万记住,这几日一定不要让伤口碰水,没照料好怕是会留疤。”
“你…在意这个?”
卫青斋弯腰处理脏污的棉球。她头也不抬,两鬓的碎发滑落至她面颊,模样散漫又随性,“那是您的手臂,我在意什么呀。万一日后留疤,殿下后悔莫及。”
这话说了就当没说,传到裴政屿的耳朵里就还是在说:留疤就不好看。
只见他抿紧嘴唇,近乎呢喃般地脱口而出一句话。这句话卫青斋没听见,她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裴政屿没说清楚。
卫青斋也不追究,她想要起身,还未有所动作就被裴政屿拽住手臂迫使弯腰。他力气不重,却如会缠人的藤蔓那样稳稳箍住了她。
“怎么了——”
“这是,结义礼。”裴政屿用左手把不知何时拿出的一玉簪子推入她发间,怕勾住发丝还拨了拨簪子的位置。他极其小心翼翼且珍视无比,好像卫青斋才是那块易碎的美玉。
刚刚那一瞬间,卫青斋瞥见这支冰透的玉簪子上还缀有朵花。她说为何如此眼熟,因为它看起来简直和她那日在脂粉铺里买的玉簪子是一对。只不过一支有花,一只没有。
她不常戴素净的头饰,而这支带了小花的玉簪子却恰好,也不会过于张扬。
原来有花这支是裴政屿买走的吗?
卫青斋撑在桌案的手禁不住蜷曲。
此刻两人气息交融,卫青斋清醒地觉得心跳要如烟花炸开,不受控制的跳动让她紧张的情绪软得稀巴烂。
比以往都要强烈。
卫青斋干巴巴道:“我、我也……”有一只。
“什么?”裴政屿在等她的下文。
“我也有一只要赠予殿下。”卫青斋脸热得如火烧,她从衣袖中取出那只被她藏得严严实实的玉簪子,旋即手抖着为裴政屿戴上。
“这是我的回礼。”
他平日半散着头发,虽是面庞与十八九岁的少年多了几分骨感,锋利的棱角也让他看上去稳重不少,但细瞧倒不像二十七岁的人,只觉一如当年。
这人显年轻。
如碰到热炭,卫青斋飞速往后退。
裴政屿弯唇问她:“本王没看清楚。你给本王的簪子是什么样?”
什么样?她总不能说“这两只看起来像一对”吧。
“大概、大概是簪子全黑,那种黑深不见底。”卫青斋心虚地看向别处。反正两只簪子是一对就已然容易被误解,倒不如先骗骗,至少不要当面窘迫。
“听起来真有趣。”裴政屿把卷起的衣袖放下,抬手抚了抚长凳后起身,“想来你的小伙伴也要到了,那本王就先走了。”
卫青斋却搓了搓手,支支吾吾问道:“那个…殿下我有赏钱吗?”毕竟开门做生意。
“赏钱?”裴政屿轻笑着弯腰,“我们现在不是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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