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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故渊若不是太子哥哥伴读的身份,他不过是淮阳侯府世子,如何能在东宫自由行走。”
“如今倒好,你堂堂辅国公府金枝玉叶养大的姑娘,同他打招呼,这厮竟然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
“我最恨玉京这些成天跟在陆听澜身后转悠的少年,也不知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就连太子哥哥对陆听澜的态度,也与别的贵女不同。”
司馥嫣侧眸,目光落在谢含烟身上,她唇角微微勾着好似在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寿安若是不愿,今日不来便是。”
“何必与我抱怨这些。”
“若让外人听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不是来探病,而且嫉妒得看看她什么时候病死呢。”
“寿安不在乎名声,辅国公府上百年的清誉,可不能有半点瑕疵。”
谢含烟愣了一下,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因为司馥嫣从未对她说过这样的重话,便是她抱怨多了,也只是声音浅浅淡淡出言安慰。更何况她与陆听澜一直不对付,本不想来的,是司馥嫣让人去宫里把她请来的。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谢含烟扯着司馥嫣的指尖用力,想要解释,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司馥嫣依旧在笑,声音愈发温和,伸手用帕子擦了擦谢含烟泛红的眼尾:“你呀你,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几句,你这性子又委屈上了。”
“若姑母知晓,还以为我欺负你。”
“好了,我们去看陆听澜,她瞧见你能来,估计会开心的。”
“遇刺那日,我听人说是武陵侯救了她,她昏迷不醒被武陵侯抱在怀里送回庄子,连夜请人救治。”
司馥嫣不提应淮序还好,一提应淮序谢含烟顿时就炸了。
她不可思议瞪圆了眼睛,声音干涩:“淮序哥哥救的她?还亲自抱她去的庄子?”
“为什么我不知道。”
前一刻还不慎委屈的谢含烟顿时尖锐了声音:“陆听澜果然就是个狐狸精,玉京少年郎君都被她灌了迷魂汤。”
司馥嫣唇角抿了下,微微一笑:“听澜她病得厉害,你别与她置气。”
谢含烟此刻心底酸得要死,根本就听不进去,只恨不得能走快些,当众好好羞辱陆听澜一回。
永平郡主谢柔柔默默站在两人身后,她看看司馥嫣又看看谢含烟,皱眉想了想,忽然装作腹痛的模样,哎哟一声蹲在地上。
“怎么了?”谢含烟回头。
谢柔柔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疼得泪花子直流:“我好像来癸水了。”
“你们先走,我得回家去。”
镇北侯府东跨院闺阁,里间放了一扇白玉屏风,屏风后方是一张垂了纱幔的软榻。
陆听澜倚在软榻上喝药,姜令檀坐在一旁,得盯着她一口不剩喝完。
白玉屏风前头外间,已经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昭容长公主坐在主位,神色平静招待前来看望陆听澜的女眷们。
她是长辈,加上身份尊贵,能这样亲自招待,没人会觉得镇北侯府怠慢。
屋中有淡淡的药香,加上屏风挡着,又有昭容长公主坐镇,谁也没有胆子进去打扰,有些胆子小的姑娘,已经悄悄红了眼睛用帕子擦拭眼角。
所以当怒气冲冲的谢含烟拉着司馥嫣进来时,她看到主位上的昭容长公主一愣:“皇姑母怎么来了?”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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