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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何受得住,这样令她羞耻的举动。
不过是一个字,像是用了姜令檀所有的力气,背脊的衣服已经湿透,跪坐在地上的身体,不是有车厢壁撑着,估计得向后倒去。
终于……
“好了。”
太子殿下把沾了膏药的玉片,往矮桌上一搁。
长指从袖中扯出帕子,慢条斯理一根根手指擦过。
姜令檀捂着心口,如同溺水之人大口大口地呼吸,嫣红的双颊,像是沾染了天边霞雾,白中透粉。
美玉一样的脖颈上,沁着一层薄汗,沾在她毫无瑕疵的雪白肌肤上,似轻轻一掐就能溢出香甜的汁液来。
“谢谢殿下。”姜令檀抬眸,望向那双沉甸甸的深邃凤眸。
他不笑时,更显端方严厉。
可这一刻,她却从无欲无求的太子眼中看到了,不属于他该有的嗔痴诸邪。
这双眼瞳恍然间像极了,夜夜梦魇中那神秘的……
第31章丹砂隐现
太子端坐在案前,身姿笔挺,眉目清隽,素白的帕子搁在掌心里,很是矜贵的模样。
“看着孤,作何?”
他修长指尖轻点案几,似笑非笑。
深邃眼眸暗含温润,似透白的月光,勾出清雅的弧度,笼在那双含情似的瞳仁深处,是令人沉溺的淑人君子。
这双眼睛,像么?
怎么会像呢。
完全不一样的。
姜令檀摇了摇头,默默垂下眼睫,神色看上去好似有点恍惚,搁在里头那点寥寥无几的疑惑,如萤火遇水,顷刻间消失殆尽。
……
他们一行四人,八月末时从玉京出发,九月初就已到达梁州地界。
虽路上只是走了六七日的功夫,可梁州的气温却要比都城玉京低上许多。
姜令檀从入了梁州地界开始,她身上裹着的宽大保暖鹤氅就没有脱下来过。
在这期间,谢珩亲自帮她上了几次药,看在口腔内壁肿胀的伤口以肉眼可见速度好转的份上,她只能压下别的情绪,没有再拒绝太子殿下的亲力亲为。
明明都已经入秋了,却没几日晴天,雨也下得不大,就是断断续续没个要停歇的意思,扰得人心绪不宁。
申时刚过,马车入城。
外头逐渐热闹,不时有各种吆喝叫卖声。
姜令檀跪坐在马车里,双手捧着一盏子热茶,小口小口渴着。
她有些好奇想撩开帘子去看,可上回被三皇子那么一吓,她对帘子就好似有了阴影,怕挑开后又看到三皇子那张神出鬼没的脸,估计能当场把她送走。
谢珩虽在看书,但也分了心思注意她的一举一动,瞧她小脸纠结的模样,大致也猜到上回是被谢三吓惨了。
他掌心摩挲着书脊,玉白指尖往前慢慢挑起帘子一角,外头天色阴沉,灰蒙蒙的,还有潮潮的水汽往里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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