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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羽坐起身,低头看她,两人脸离的极近,安浔意料之外的没有闪避。
他问,“需要我做什么?”
“坐着,”安浔睁着大眼睛回答道,“只需要坐着就好。”
当司羽跟着安浔进到画室的时候,突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虽然他不知道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法有什么依据。
画室很大,南面是大大的落地窗,散尾葵的叶子从敞开的窗门外伸了进来,和纱帘一起被风吹的晃晃悠悠;东边的墙面挂满了各种画作,大大小小,形状不一;北边摆了一排原木色的架子,上面放着一些书,画板和颜料;正中间是一个扔满了画笔、水盒的工作台。
安浔随意的将地上的纸团踢到废纸篓附近,径直走到工作台开始选择画纸画笔,司羽弯腰捡来一个纸团打开,上面是画了一半的静物写生,虽然被扔了,但是在他看来画的是非常好的。
落地窗前有一个欧式复古的双人沙发,司羽走过去,“坐这里?”
安浔正在将纸固定到画架上,听到他的问话后,半晌才慢悠悠抬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说道,“可以脱掉衣服吗?”
司羽一愣,他洗过澡后只穿了T恤和短裤,本还想问她用不用换套正式点的衣服,没想她并不需要衣服。
怔愣只是一瞬间,司羽的神情立刻变得玩味起来,似笑非笑的一双眼睛看着安浔,“全脱?”
安浔像是不知道害羞似的,依旧紧盯着司羽,“全脱。”
司羽挑着眉梢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情绪,可安浔安静的厉害,只是眼睛睁的比平时大,看人更加直接和专注,司羽嘴角慢慢勾起,什么话也没说,伸手脱了身上的T恤。
安浔眼神不自觉的下移,胸肌,有,腹肌,有,人鱼线,有,非常好。
只是那颗早已习以为常的心不知怎么突的一跳,安浔一惊,忙垂目去拿笔,或者是想摆正画纸……
司羽随手将衣服扔到不远处的工作台上,然后双手懒懒散散的搭在腰间,修长的手指下意识的摩挲着短裤边缘,白织灯下的他肤色更显白皙,一双漆黑瞳仁一动不动的看着安浔,“你总是让我意想不到。”
“我自己也挺意外的。”安浔说。
司羽轻笑,随即换了语调似警告似调情,“你要是敢把这幅画流传出去,我就揍哭你。”
安浔心微动,本想说什么,可司羽已经不给她机会了,他手指一转拽着短裤和底裤一起脱了下来,挥手将裤子也扔到了工作台,然后转身坐到沙发上,双手往扶手上一搭,这才又看向安浔。
安浔在他脱掉裤子的瞬间下意识的向下看去,一切都比想象中的还要完美,一双腿笔直修长,肌肉匀称,余下的地方她没敢细看,只微讶竟不比西方人的小。
司羽并没有因为一丝_不挂而忸怩害羞,安浔眼神却有些闪避,全裸的模特她在学校没少见也没少画,除去刚开始时候的不适应,如今早已是百炼成钢,可对他,竟然完全无法肆无忌惮的观察。
看来一杯酒还是不够。
司羽坐的随意,微仰头,发丝稍显凌乱,眼神不再似白天的清澈温和,在黑夜的映衬下更显漆黑神秘,似乎又带了些侵略性。
安浔一边暗暗镇定心绪一边想着,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能让她灵感爆棚,她想把他的每个姿态都画下来。
他是她最有感觉的模特。
那话怎么说来着,不想当模特的厨子不是好医生。
安浔动笔没一会儿,司羽突然开口问道,“你要这么盯着我多久?”
“可能需要两夜。”安浔说。
司羽顿了一下,开口道,“安浔,我是正常的男人。”
安浔将视线从画板上移开,“嗯?”
司羽凝视她,半晌,低哑的声音随着窗外的微风一起飘进安浔的耳朵中,他说,“我可能会失礼。”
安浔微愣,眼波一转脸颊慢慢开始泛红,不知道是因为懂了他的意思还是喝下的酒开始上头,她忙解释,“我暂时不画你那里,我没看。”
司羽笑,带了些无奈,“安浔,你在看我。”
不是看哪的问题,是她用那双专注的眼睛看着他,而他正裸着,这很难不让他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他以为他会坚持到最后,谁知,才刚刚开始,他已经控制不住那些想法了。
安浔咬着唇看着他,一脸无辜,司羽见她如此,眼眸一深,别过头看向了墙上的画作,像在欣赏,却分毫没看进眼中。
他身后黑色纱帘悠然飘荡着,即便他已经说他可能要下身失礼了,却依旧敬业的坐在那里,安静的等待着她的处理办法。
安浔脸颊的红晕一直消散不去,她伸手拍了拍微烫的肌肤抬头看他,水润的双眸突地一亮。
另一边窗户的黑色纱帘被她摘了下来,就那样拽着一头从窗边拖到地板再拖到沙发上,绕过司羽的腰腹,搭在沙发扶手上。
虽然那处在黑纱之下若隐若现,但总比刚才那样大剌剌的呈现在眼前强些。
安浔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不专业,如果教授知道她画画时根本静不下心来直视模特的话,估计会气的胡子翘到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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