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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弥笑问“你们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去了?”
谈宴西坐下,轻轻捏捏她的脸颊,笑说“一点小事。请他帮了个忙。”
周弥就不多问了。
坐了一会儿,周弥将提包交给谈宴西保管,自己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等回来的时候,隔壁桌的几个人,正在跟谈宴西闲聊,为的似乎是个制片人,这一桌的应该都是那部电影的主创。
那制片人应当是跟谈宴西打过交道的,语气也不怎么显得生疏,笑问“听说谈公子跟家里闹得要父子绝交了,可有这回事?”
谈宴西只语焉不详地笑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便有另外一人也笑问他“那还真是因为大家流传的那说法?”
流传的说法是什么?说原因荒唐得很,是为了一只“鸟”。金丝雀。
谈宴西便又只说“也不算全然空穴来风。”
那制片人便笑说“这得多金贵的鸟?”
谈宴西这时候已经看见周弥过来了,笑了声,不无故意地稍稍提高了音量,玩笑道“可不是。笼子关不住,哄也哄不好。”
周弥默默地白了他一眼。
等周弥走过来,谈宴西自然不过地将她的手一牵,让她在自己身旁坐下,再向大家介绍“这是我未婚妻,周弥。”
那制片人赶紧探身过来,朝周弥伸手,“幸会幸会――我好像,见过周小姐?”他沉吟片刻,“昨天的电影节开幕,你去了是不是?”
周弥笑着跟他握了握手,“是的。”
制片人便向谈宴西解释说,今天参展的有部片子,讲一个中法通婚的家庭,女主演是法国人。但主办方工作疏漏,也没准备个法国翻译,内场交流的时候,恰好周弥预定了要采访那部戏的服装顾问和女主演,就临时的给他们当了会儿翻译。
制片人玩笑说“那时候我还想,过会儿得给周小姐递一张名片,举荐她拍电影去。”
谈宴西完全不掩饰的袒护态度,“她现在就已经够忙了,真要去拍戏,我更见不着她。”
制片人哈哈大笑,“既然周小姐也是做媒体工作的,咱们也算是半个同行,往后还请多指教。”
周弥笑说“哪里的话,您是前辈,该请您指教才是。”
大家都是有分寸的人,寒暄到这儿也就足够,各自喝酒去了。
谈宴西坐得很没个正形,手臂始终搂着周弥的肩膀,这时候笑着凑到她耳畔,“弥弥现在可是比我名气都大了。”
周弥却只问他,“谈总,我什么时候成你未婚妻了?”
“嗯……”谈宴西故作思考状,“就从这秒算起?”
周弥打了他一下。
一会儿,卫丞端着杯酒过来了,坐他们对面,对谈宴西说“尹策跟你一块儿过来的?”
“他是表亲,不是我腿部挂件。”
卫丞笑了声,“稀奇,他跟梁行一块儿喝酒呢,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的两个人。两人还挺上头,也不说话,不知喝的什么劲。”
周弥眼皮稍稍跳了一下,心里好似闪过一念奇异而荒诞的直觉。
她还没抓住,卫丞已经转了话题,跟她聊新工作的事。
说是另一本时尚杂志,在北城筹建新媒体矩阵,缺个有经验的人,周弥若有兴趣,他就牵头让她跟那边聊一聊。
周弥笑说“我的工作都被你包圆了。”
卫丞瞥了谈宴西一眼,“你刚离开北城那会儿,某人天天念叨,我是在关键时刻给他添乱。既然是我把你从北城送走的,现在,还是我把你从北城接回来,也算是善始善终,修个福报,如何?”
谈宴西不过掀了掀眼皮,“听着像是到时候要赖了礼金的话术。”
喝酒、聊天,一晚上差不多就这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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