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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势太大,小狼没去山里猎食,此刻趴在床尾无聊的扫着大尾巴。
瞥见小两脚兽醒了,小狼“嗷”一声,大脑袋凑到手心里,想让对方摸摸它。
很快,小两脚兽如了小狼的心愿,贴着它毛绒绒的脑袋顺毛。
牦狼发出舒服的呼呼声,瞥见小两脚兽嘴唇红肿,露出的腿似乎也擦破了皮,手心仍泛着红。
它嗷嗷怒嚎:大两脚兽怎么越来越粗鲁了,居然把小两脚兽弄成这样?
它吐出舌头想舔舔小两脚兽,它们生病或者受伤的时候都这样,舔一舔就治好了,这会儿牦狼想给小两脚兽治伤。
可它舌头刚吐得长长的,努力和昨晚大两脚兽对小两脚兽伸出的舌头那样长,还没下嘴呢,嗅到门外飘进来的气味,嗷一声,夹起尾巴窜到边上。
霍铎尔端着煮好的蔬菜菌子肉沫粥进屋,目光扫了眼小狼,沉默地对它发出警告。
牦狼敢下嘴,晚上就不让它进屋守着睡了。
小狼呜一声蹿了出去,没和大两脚兽抢小两脚兽,否则晚上又要在院子里守大门。
*
“白,吃点东西。”
霍铎尔吹凉勺子里的粥,送到余白嘴边。
唇是破的,粥还热着,余白“嘶”了声:“烫。”
霍铎尔停下动作,舌尖贴着他的嘴唇破皮的地方轻轻舔舐。
喷往脸颊的气息粗热,余白羞赧地推开兽人:“吹凉一点就能喝,别这样……”
他隐隐记得霍铎尔不像平时那样起得很早,也就是说从昨晚到上午,这人一直对他……
余白耳尖完全红了。
他虽然很想对方,可不像兽人那样需求那么大,只互相拥抱,或者靠着说话,对他来说就满足了。
余白慢慢喝着碗里的粥,一碗见底,又啃了个送到唇边的山梨。
眼看这场雨怕是要大半天,余白手上的活儿全停了,霍铎尔则在灶房整理带回的猎物,该杀的杀,该养的养。
余白把制作细麻的方式告诉酋长,这法子在部落里慢慢传开,作为答谢,他不需要每个月上交三石重的麻线,酋长还给他们多划了块地,被霍铎尔收拾出来饲养野畜了。
打量间,余白视线一顿,特意绕到另一侧,掀开霍铎尔的袍子往里瞅。
“这是什么?”
昨晚上他虽然伸手挠了对方的肩膀,可绝对不会挠到这样的程度。
余白心里担心,夜里光线暗看不清楚,此时借着自然光线,发现霍铎尔肩膀有三道伤痕。
他扬声问:“怎么回事?!”
霍铎尔瞥着皮下微微渗出些许血丝的肩头,毫不在意:“别担心。”
余白脸色微愠,头也不回地走回屋内。
霍铎尔放下手上的野兽皮毛,打了肥皂洗手,弄干净了跟进屋内。
“白……”
余白坐在床头:“过来坐,我给你擦点药。”
霍铎尔只得光着膀子背对他屈膝半蹲。
余白吹了吹伤痕上的药粉,小声抱怨。
“背后都出血了,昨晚你还……”
“进屋看见白在冲洗,我身上很烫。”
霍铎尔抓起余白的手,放在麻袍上。
有什么在余白手上跳着。
他猛地抽回手:“大、大白天你……”
余白说不下去,他哪哪都还破着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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