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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晚生几百年,他可以想到一个词语,“又菜又爱玩儿”,形容孟欢。
还点了菜,一只卤鹅,两碟花生米,两盘熏牛肉,一只烤兔子,盐煮笋和茴香豆,摆了一桌,孟欢的心情都不能用激动来形容,非常快乐。
这才是正常人的穿书生活吧,坐在画舫赏赏夜景,喝点小酒,吃点小吃,跟朋友吆五喝六,和男朋友一块儿感受市井的烟火气。
孟欢尝桌上的菜,卤鹅味道绵厚,咸甜入味,他吃了一筷子,“呜呜呜”叫个不停,“这个好,这个好,这个好,喂你吃一块——”
说完,夹起一片切的很薄的,送到蔺泊舟唇边:“张嘴。”
声音里的兴奋都藏不住。
蔺泊舟启唇,卤鹅送入口中,他缓缓咀嚼,耳畔是孟欢期待的声音:“好吃吧?”
蔺泊舟觉得好笑之余,点了点头。
孟欢立刻露出开心的笑:“好!”
就,很想把快乐分享给他的样子。
孟欢还特别平均,自己吃一口给蔺泊舟喂一口,他吃得快,蔺泊舟吃得慢,喂的蔺泊舟轻轻抬手:“好了,欢欢自己吃。”
“喔。”孟欢点头。
酒还没到,他就有点儿微醺。
片刻,酒也上来了。这些吃食侍卫都先验过,确认安全无误便又到一旁站着。
孟欢端起金华酒,浅浅地喝了一口,给蔺泊舟倒了一杯:“王爷,试试?”
蔺泊舟一饮而尽。
孟欢又端起烧酒,还没喝,辛辣感便窜入了鼻尖,他捧着杯子小小的喝了一口,发出“淅淅”的动静,但一入口中,还是辣的皱起了眉头。
“好辣。”
孟欢觉得这酒不太适合自己,便把杯子递给了蔺泊舟。
蔺泊舟还是一饮而尽,神色不变。
比起自己扭曲的面目蔺泊舟平静的多,孟欢意外:“这么烈的酒你都能喝吗?”
在他印象中蔺泊舟基本不碰酒,就非常规矩一人。
“以前在辜州,冬日天寒地冻,时常喝烈酒暖胃暖身。”
孟欢是南方人,大学也在南方读,甚至没太见过雪,听见这句话面露憧憬:“是那个北方的辜州,你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蔺泊舟父王的藩国,藩王成年时必须之国。蔺泊舟应声:“嗯,一直到二十岁。”
“然后二十岁,就来京城当摄政王了,是不是?”孟欢八卦似的。
蔺泊舟再嗯了一声。
孟欢声音时远时近,尾调抬起,似乎思索着什么:“那你想不想家啊?”
“……”
蔺泊舟笑了一声:“偶尔。”
他的母妃离世早,冬天生了一场病就走了。父王过于勤政,在辜州与卫所指挥使产生矛盾,酒后被杀,也就是那年,蔺泊舟刚承袭王位,便被调来了京城。
对他来说,故乡的回忆到此为止。
孟欢点点头,倒了一杯烧刀,尝着辛辣的味道,试图去回想蔺泊舟喝酒取暖的场景。
那时候他也是少年意气吧,披着狐裘,沾染着外族的血性,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孟欢莫名有些期待,“你以后有时间也带我去辜州看看,好不好?带我去打猎,到处玩儿。”
少年声音混着酒气,在他耳畔吹拂。
可爱至极,不会有任何人会拒绝他。
蔺泊舟点头:“好,等陛下成熟懂事,开始亲政,我就带你回辜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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