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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他这么说,姜嘉弥竟然有点小小的失落,但更多的还是松了口气,“那……我先出去了?”
说完,她转身去拧门把手。
忽然,她一侧肩膀被握住,他非常绅士地避开了她没被衣料覆盖的位置,只不过指尖与裸.露于肩带之外的肌.肤只差毫厘。
若即若离,欲盖弥彰。
紧接着,他将她微微滑落的衣领调整回原位,又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动作关切而照顾。
然而说出口的话却是——
“的确娇气。”
“什么?”姜嘉弥愣住。
他嗓音低沉带笑,“痕迹还没消,看来那晚我还是太过分了。”
她浑身飞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只得僵硬地抬手拉了拉刚才被他碰过的衣领,将颈窝挡得更加严实。
“记得挡好。”仿佛觉得仅仅用动作提醒还不够,周叙深再次好心开口。说着他俯.身打开了门,像昨天早上在酒店时替她打开房门时一样。
姜嘉弥脑子里一团浆糊,没有回头看他,探头出去确认走廊上没人后便一溜烟地跑远了,脚步声略显慌乱。
周叙深在里面无声站了会儿,末了拿起手机走出去。
他没急着去二楼书房,反而不紧不慢地绕去了客厅,驻足在一旁的玻璃展示柜前。
落地柜里放着不少照片。
简单看了一圈,他目光最终落在一张单人照上。
照片上的少女是恰好褪去稚气的年纪,模样青春靓丽,鼻梁一侧那颗针尖大小的痣也因此格外惹眼。
她穿着胖胖的玩偶服,怀抱着兔子头套冲镜头灿烂地笑着,有种无忧无虑的甜美烂漫。
周叙深静静看了半晌,转身的一瞬敛去了眼底的情绪。
……
一年前,淮城大学。
“小叔,你从淮大走了吗?”电话一接通,周临就急急忙忙开口问道,“司机在不在?”
“在经管学院楼下。有事?”
“正好!有个同学不方便搭校车,你能不能让司机送她到校门口社联招新的位置?她现在就在经管学院门口。求你了小叔,这么热的天她一个女孩子穿着玩偶服很辛苦的。”
周叙深揉了揉眉心,耐着性子“嗯”了一声,“知道了。”
“谢谢小叔!你今天开的哪辆车?我把车牌号告诉她。”周临的语气称得上有几分热切和高兴,和平日里的样子不太相同。
周叙深一笑置之,正要回答,余光却忽然瞥见路边醒目而笨拙的兔子玩偶,目光蓦地一顿。
“不用了。”
人他已经看见了。
司机得到授意,下车走到那只傻乎乎的垂耳兔面前。短暂交涉后,对方迟疑地跟着司机走了过来。
周叙深收回视线,专注地翻阅手里的文件。
几秒钟后,司机将后座车门打开。
穿着玩偶服的人却没第一时间坐进来,而是犹犹豫豫地弯下了腰,甜美清脆的声线被头套掩住,瓮声瓮气地传了进来。
“……谢谢叔叔。”
周叙深翻页的手一停,微微转头,抬眸淡淡望过去。
姜嘉弥忐忑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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