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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德何能称的上那个太子之位。
“算算日子,太子哥哥他们也该到淮水一地了,”秦薇直起身,握住覃檀的手,拜托覃檀,“你一定要救救太子哥哥,一定要护住我兄长,还有赵……”
险些脱口而出的话让秦薇怔愣一瞬,而后僵硬转口道,“照顾好他们所有人。”
秦薇重返寝宫,取出些金银首饰递给覃檀,“这些都是我的首饰,这钱袋子里还有百两银票。”
“籽袖,”没给覃檀张口的机会,秦薇偏头唤来籽袖,“你去备马车和干粮,将阿檀送出宫去,带他前往朝廷在淮水一地的驻扎营。”
“阿檀,”秦薇低头,从腰间取下一个令牌,“这是猎鹰将士的令牌,届时我会派几名猎鹰将士护送你,见此令牌如我兄长亲临,他们会听你的话的。”
“这……”覃檀本不欲收下秦薇递来的令牌,但前往淮水一地的路途实在艰险,细想之后,覃檀还是将令牌收下了,“那我先谢过太子妃了。”
来宫里这段时日,覃檀一直宿在太子妃的宫中,没有什么繁文缛节,所以覃檀行礼时行的不是很标准。
见覃檀行礼,秦薇连忙将覃檀扶起。
“我送你去后门,后门不会经过太子府前院,”秦薇拉着覃檀离开寝宫,拉开一条密道,“从这里出去不会被发现,籽袖会在后门接应你。”
覃檀同秦薇道了声“谢”,正欲转身离开,倏然又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她回头看向站在身后的秦薇,犹豫了半晌后还是走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
“你要不要……”她抱着她,邀请她,“同我一起离开这深宫?”
“阿檀,”秦薇缓缓抬起手,扶上覃檀的肩头,原本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瞬间滑落,“谢谢你想要带我离开,但我除了死,没有办法走出这里。”
闻声,覃檀的心脏处忽然咯噔一声。
秦薇搭在覃檀肩头的手轻轻地拍了两下,松开,哽咽着张口,“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也或许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阿檀,”秦薇又唤了声覃檀的名字,替覃檀整理好额间的发丝,“我们……有缘再见吧。”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覃檀此行能够将他们所有人的命运都改写。
若无法改写,那便祝覃檀此行平安,无病无灾。
…
商邑带兵马闯入太子府的事情还是传入了顺天帝的耳中,当晚便传召了商邑与商榷两兄弟。
商榷赶到大殿时商邑正跪在大殿中央,而一直服侍商邑的公公勾祥则被拖出去受了鞭刑。
“父皇。”商榷向顺天帝行礼。
“太子来了啊,”顺天帝抬眸看商榷一眼,放下手中的折子,对商榷道:“起来吧。”
“是。”
商榷起身,恭敬地站到一侧。
殿内侍候的侍从都被顺天帝赶了出去,现在殿内只有他们父子三人。
“太子。”
顺天帝起身走至商榷跟前,抬眸打量了两眼商榷,又偏头看向仍旧跪坐在大殿中央的薛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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