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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纽叫严斯谨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无论多么可耻,他都会做。他不会生气,也不会难过,更不会笑,即使笑,他也只会冷笑。
曾纽渐渐受不了,白天离开别墅去工作,晚上回到别墅就给严斯谨灌药,然后,男人又会像个放荡的妓女迎合曾纽,在他的身下辗转呻吟、张腿渴求。
欢爱时,严斯谨会露出与过去相同的神情,可是过了一个星期,曾纽又觉得烦了──那样的严斯谨不是他想要的。
他温柔地抚摸严斯谨的脸,问他,能不能不要这样?和他说话不好吗?回到以前那样对他不好吗?
严斯谨仅回以淡然而讽刺的笑容,百分百地告诉曾纽,那只是以前。
于是,曾纽又会勃然大怒,他可能暴打严斯谨一顿,可能逼他吃药与自己做爱。
可无论他怎样对待,严斯谨还是像个活死人,任他摆布,不反抗、也不逃跑。
曾纽更加受不了了,他深深地望着严斯谨麻木的模样,口气颇为决绝地问,“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沉默地坐在床头,严斯谨全身光裸、一丝不挂,只有被单暧昧地遮住他的腰部,而他的背部则倚靠着床。
男人了无生气地动一动眼珠,道,“你会肯吗。”
“什么。”曾纽穿着深色的西装,站在距离床边很近的落地窗那里。
“……你会放我走吗?”
严斯谨的话才出口,曾纽就已冲到他的跟前,他伸手想要抓住男人的肩膀质问他,却发现对方率先闭上了眼,好像早就预知曾纽一定会打他一样。
神情蓦然定住,并品尝到可笑的滋味,曾纽开始困惑,他从何时开始在严斯谨的心里变成了那种只会打他的人了,难道……严斯谨已经忘记他是那个很听话、很乖巧的小牛吗?
“别这样。”本想粗暴的手还是轻柔地摸上严斯谨的脸,曾纽低声道,同时发觉,严斯谨的脸似乎瘦了些,但皮肤不知是不是被他滋润的关系却越发光滑。
严斯谨闻言,缓缓掀开眼皮,瞳孔仍无焦点地看着曾纽。
曾纽说,“这个,我不能答应你……你到底怎么了,虽然我们都已不是当初的身份,我也不再给你打工,但你还是我的老板,我还是你的小牛啊。”
严斯谨颇觉可笑,“不是。你叫曾纽,不叫小牛;我不是你的,你也不是我的。”
“曾纽还是小牛,那都是我。你是我的,就是我的!”
严斯谨摇头否认──对他而言,小牛已经死了,而曾纽却不愿放他自由。
曾纽将严斯谨的身体锁入怀中,喃喃轻诉,“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都已经成为曾家的主人了。”
严斯谨听不懂曾纽的话,只是觉得对方压得他太紧,让他透不过气。
曾纽却继续道,“我在美国那么努力读书,节约每一分时间,曾家终于是我当家了,医院也是我的了。我想做什么都行了,为什么你却这么对我?”
严斯谨想,曾纽所言,皆与他无关。
──他们本身就是骗子和傻子的关系,也已经三年多没有联系了,曾纽无论在那三年或现在发生什么,都不再与他有关。
“我在美国的时候,一直在想的事,就是回来见你。”曾纽略有柔情地凝视男人,指腹掠过严斯谨的嘴唇,“……我很想你。”
与对方大相径庭,严斯谨却早就停止思念曾纽了,更何况,他都把他忘了。
望着眼前一脸情深的男人,被曾纽箍得过紧的严斯谨有些迷惑,曾纽到底想要什么?
说出这样缠绵的话,尤为像从前欺骗他时所告白的甜言蜜语,难道……他又打算耍他一次?
只是,这一回,严斯谨绝不会再信他了……
曾纽开始持续不断地对严斯谨诉说婉转动人的蜜语。
他仍然会对严斯谨使用春药,但却变得极为温柔;可在严斯谨心中,那没有什么区别。
曾纽开始兴奋地谈论“天长地久”,开始对严斯谨坦露“喜欢”。
严斯谨听后,真想笑了──都已经用过多遍的陈词滥调,曾纽还打算使用?
他又怎么可能笨到再信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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