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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婶,婚姻之事,陆某无福消受。”陆隽神态冷漠,眉眼仿佛结了冰,不留情面地说,“蔡婶勿要白费口舌。”
蔡婶儿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她万没想到这陆隽是硬柿子,他不领情就罢了,说的话叫她的老脸往哪搁
“陆隽,亏得你是读书人,也怪我被猪油蒙了心,来你家受气!好说歹说,你该敬我是个长辈的。”蔡婶儿掐腰骂道:“今日你错过了这门亲事,你等着老了死在屋头里都没人给你收尸,呸!”
陆隽笑问道:“蔡婶,你儿子今年有十七了”
蔡婶儿正骂得怒火中烧,陆隽提起她儿子,她瞬间皱眉瞥着陆隽,道:“你问这个作甚”
陆隽慢条斯理地说:“他日日在慈溪镇的青楼点头牌,蔡婶可知你千方百计说媒赚来的钱去哪儿了”
“你……你扯淡!二虎他老实本分,他,他不会去那种地方鬼混!”蔡婶儿叱喝道,“好啊,怪道是你爱读书,原来这书全读去青楼了,去青楼的人是你,凭啥污蔑我儿子。”
“我在那家青楼附近的客栈做工,蔡婶在外名声响彻。二虎以母为荣,到哪儿便要说家缠万贯。”
陆隽笑意愈深,他问:“若陆某不是老实本分的人,蔡婶今日不会来给我说亲事罢”
蔡婶儿被戳中心坎儿,并不设防陆隽这么直白地问她。
眼下她六神无主,叫穷书生弄得哑口无言。
“蔡婶若要倚老卖老,对我爹娘不尊,对我不尊——陆某不会客客气气地待你。”
蔡婶儿大汗淋漓,喜庆的一张脸失了血色,如丧考妣。
她现在岂是给人说媒这是自寻死路来了。她死死地瞪着陆隽,却不敢反驳他。
陆隽这会儿半点不像读书人,像是来索她命的地狱阴司。
蹊跷
黄昏逼近,蔡婶儿张皇失措地拎着菜篮子,逃命似的奔回家。
盼夏送虞雪怜至山脚,就见浮白坐在马车上等她。
两人道别后,马车慢慢腾腾地行路。
虞雪怜靠坐在窗侧,凝神思索。
盼夏说那蔡婶儿爱牵红线,是花坞村响当当的媒婆,时而可靠,时而也点错过鸳鸯谱。
她知晓陆隽上辈子到老都不曾娶妻生子,即便圣上要公主许配给他,他亦从未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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