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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谅你也没那个本事!”
吴桥没封他的嘴,但又接着把他的脚给捆上了,限制他的行动,然后坐上了驾驶位,让周以澄在后面指路。
周以澄一路都很安分,除了在路口给他指方向外,没有任何异样的举动。
吴桥一开始还戒备着,渐渐地就放松了警惕,他呵呵地笑起来:“算起来,你也是我的大外甥了,你这是拿钱孝敬我,可不算是我逼你的吧?”
周以澄嗯了一声,态度顺从:“你说的对。”
吴桥志得意满,猛踩油门,直往郊区奔去。
比起城市的繁华燥热,郊区这边空阔许多,就连夜风都带上了一丝凉爽之意。
停车后,吴桥给周以澄解开了脚上的绳子,从身后推搡着他,沿着小路朝一处独栋两层高的小楼而去。
“就是这儿?”吴桥举着手机电筒,照了一圈。
就是很普通的居民楼,门口的空地前有一片挖的很深的荷塘,水却半干了,从里面不时传来青蛙咕咕的叫声。
“嗯。”周以澄在荷塘边停下,道,“你给我手上的绳子解开吧,家里的锁有点难开,得我自己来。”
因为他一路上表现都很好,再加上觉得他胆小毫无反抗能力,吴桥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只略微迟疑就给他解开了。
周以澄手伸进裤兜里摸了摸,没吭声。
吴桥用手机电筒照他的脸,看他一脸慌张,烦躁道:“又怎么了?”
“钥匙可能是掉在车上了。”
吴桥不耐地咂了一下嘴:“事儿真多。”
周以澄颤声道:“我怕黑,你陪我去拿。”
“你怎么这么麻烦!”车子停在小路下面,距离不远,吴桥被弄得没了耐心,朝车那边走去,想速速拿了回来,免得他磨磨蹭蹭耽搁时间。
结果才刚走了一步,周以澄又道:“等等。”
吴桥烦不胜烦了,才刚转过身,眼前一晃,手里的手机被夺走了。
他甚至还没来及反应怎么回事,一股猛烈的力道袭来,身体失去平衡,大叫一声,整个人直摔进了荷塘里,扑通响起,水花四溅。
荷塘半干,但也有齐腰的水,吴桥摔进去拼尽全力才挣扎着爬起来。
他没淹着,但是糊了满身腥臭的黑泥。
他不敢置信地懵了两秒,整个人暴怒,转身微微仰头看向水塘边上站着的人。
周以澄一手举着手机电灯照在满身狼狈的他身上,正居高临下的睨着他,白皙脸上明暗交错,黑瞳幽暗深不见底,莫名令人感到渗得慌。
吴桥心里怵了一瞬,但最终还是被愤怒支配了,他奋力地蹚水想往上爬。
可是荷塘有些深,边上的泥又湿滑,他艰难地刚爬上来一点,周以澄缓慢踱步走到他上方,伸出脚,对着他一踹。
吴桥惨叫一声,又摔了回去,呛了好几口脏水才爬起来。
周以澄单膝蹲下,对着里面浑身湿透的他慢悠悠问:“你不是说要把我扔进水里吗?怎么自己先进去了?”
吴桥大怒,又要冲上来,却画面重演,被踹了回去。
几次三番,不管他想换哪个方向想上来,都会被周以澄及时的一脚踢回水里。
原本滔天的愤怒被一次次的落水消磨,他看着静立在岸边的周以澄,心底竟生出一丝丝寒意。
最终,吴桥一抹脸上的水,拼尽最后一丝体力往上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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