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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熙南没说话。直勾勾地盯着屏幕,中指缓缓搓着下巴。
段立轩关上厕所门,坐在马桶上骂人:“他妈皮燕子被痔疮堵死了,拿嘴拉啊?我哪个前女友儿?我有个der的前女友儿!”
“不是二哥的,是大哥的!”大鹏紧着找补,慌慌张张地连发了好几条,“我记岔了啊,三哥。”
“三哥,我瞎说的啊。内是大哥的前女友儿,不是二哥的。”
简直越抹越黑。段立宏都结婚十年了,他的前女友,岂不是至少十年前的事?十年前大鹏13岁,估计还蹲小学操场上扇啪叽呢。
段立轩愁死这个虎B了,骂骂咧咧地就要给他禁言。
还没等设置上,厕所门被拉开了。陈熙南阴着脸蹭进来,俩手撑在水箱上:“你实话告诉我,到底和多少人有过杏关系。”
段立轩啧了两声,模模糊糊地交代:“不多。”
“不多是多少?”陈熙南的脸更近了,咬着牙逼供,“有没有二十个。”
“草,配种啊!”
“那有没有十个?”
“…没有吧。”
“五个?”
“别他妈问了!”段立轩从他臂弯里钻出去,故作镇定地逃跑,“陈芝麻烂谷子的,成天也不嫌乎累。”
“五到十个。”陈熙南下了结论,又薅住他手腕,“同居的呢?有吗?”
“撒手,别跟我整这一出。”
“到底有没有同居过的!”
陈熙南不依不饶地逼问,像极了审讯犯人。一种被挑拣的屈辱涌上心头,段立轩噌地就火了。
“有没有能咋的!”他一把抽回手,指着陈熙南咬牙,“哎我草了,你咋跟丁疯狗似的?!问问问问,他妈搞对象多犯法啊?你要找黄花大闺女,去清朝老墓里抠木乃伊去!”
说罢走出厕所,咣当一声甩上门。这回陈熙南没有再追出来,屋子诡异地安静着。
段立轩盘腿坐到泡沫板上,直接在群里下结论:“行了,下午去公园儿划船。大腚,你去买点面包,给崽子喂鱼玩儿。蔫儿,大鹏搁你边儿上不?”
“在。”
“你给我撤他个逼兜。”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闲聊群,一瞬间变成了规规矩矩的工作群。一溜烟的收到,最后是老蔫发来的逼兜视频。
照着脑瓜子啪一下,看样子是扇挺狠。
“别搁内块儿瞎捅咕,再认会词儿。”段立轩放下手机,没收了保活手里的小车。重新抹开地上的识字卡,凶巴巴地问:“哪个是老毕登?”
保活犹豫了会儿,点了下灯泡的卡片。
“啧,那是灯泡子。再找找。”
保活抠着手背上的纱布,轻轻摇着头。
“不这儿呢么!”段立轩点着印有‘爷爷’的卡片,斩钉截铁地说道,“老B登。”
保活看看那张卡片,又看看段立轩。不明白刚才还是棺材瓤子,怎么这会儿又变成了老B登。
但本着‘段爸说得都对’原则,她还是闷闷不乐地点头。总之段立轩教什么,她就记什么。番茄不是番茄,是洋柿子。手套不是手套,是手闷子。阿姨不是阿姨,是老娘们。爷爷不是爷爷,是老毕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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