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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金秋,便是收获的季节。
对于在田间地里讨生活的农人们来说,这就是一年中最喜悦的时候。
但是对于瑶县外的那些难民而言,他们没有丝毫的喜悦,流露在他们脸上的是悲伤,是茫然,是生无可恋的绝望。
城门已经关上,他们住在城外的烂棚子里,每日里祈求的便是官府的两次施粥,哪怕那粥清澈见底,只有米粒和高粱少许,在他们的眼里这却是救命的美味。
傅小官一行已经到了瑶县,他们先去了城头,看见的就是这番景象。
虞问筠和董书兰极为震惊,虞朝几乎每年都会生灾荒,朝廷每年也都在赈灾,她们一直以为那些灾民们就算住的地方不怎么样,至少这一口吃食是有保证的。
她们从未曾想过灾民的生活是这样,摇摇欲坠的窝棚,破破烂烂的衣裳,还有那一口就能喝掉的清汤。
有孩子饿得大哭,然后哭累了,便睡去,说不定这一睡就不会醒。
有老人将自己得来的稀粥转身就给了儿女,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活下去。
也有人在那河边喝水,饿得实在难受,只有用那草根树皮就着河水给咽下去。
虞问筠一口银牙几乎咬碎,“这个狗官!我这就办了他!”
傅小官一把将她拉住,摇了摇头,说道:“不要冲动,我们并不了解这里的情况,有些事……比你想象的更复杂。”
“可朝廷每年调拨的赈灾粮食是很多的啊!不信你问问书兰,书兰是知道的。”
董书兰点了点头,赈灾物资都是通过户部划拨,父亲经常操持此事,她多少也知道一些。
按照户部赈灾条例,灾民每日可获得口粮粗粮四两,细粮一两,无论怎么算,这口粮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这一碗粥里恐怕连五钱的粮食都没有,那么粮食呢?
“此事,我们回了西山再说,现在我们去找余县令,至于其中的问题,你们参与并不妥当,可作州府派人查查。”
傅小官没有说就算查了,最终也是不了了之。
虞问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依然寒霜密布,她听取了傅小官的意见,因为要调查这种事情,可不是她一个公主的身份就行的。
一行人下了城楼,上了马车,直接去了县衙。
傅小官递上去了自己的名帖,门房引着他们去了后院。
余廉对于傅小官前来拜访颇为意外,傅家是整个临江最大的地主,这瑶县也有大半的田地是他傅家的,这眼看就要收取税赋,傅大官不来让他儿子来是什么意思?
按照汤师爷说,傅小官来恐怕不是为了税赋的事,但究竟为啥两人都没摸着头脑,最后就只有见上一面再说。
傅小官着下人搬了两箱西山天醇走入了后院,虞问筠和董书兰留在了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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