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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青臣皱了皱眉头:“好像不怎么巧吧?”
很明显,他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
这年的花灯节,林惊蛰摆的花灯小摊生意很好。
林惊蛰负责出售,祝青臣负责扛着鲤鱼灯围着他转圈。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把所有的花灯卖出去了,小赚一笔。
林惊蛰仔细地把钱收好,作为下次生意的起步资金。
祝青臣拿到一半的利润,扭头又去其他摊子上买了一堆花灯,全都挂在陆榷身上,让他帮自己拿着。
深夜,祝青臣便带了陆榷回了自己的院子,花灯满满当当摆了一屋子,连落脚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陆榷吹了灯,和祝青臣挤在小榻上。
闭上眼睛,祝青臣问:“门口和你一起的那个人是谁?”
陆榷淡淡道:“不认识,路过的。”
“不可能,我都看到你跟他说话了。”
“他是那个人。”陆榷顿了顿,“就是你知道的那个。”
“我只知道‘李那个’,除了你还有哪个‘那个’?”
“就是那个,你肯定知道的二选一的那个。”
两个系统几乎要被他们绕晕了:“什么这个那个的?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东西?”
祝青臣蹙眉,好像明白了什么,扭头看向陆榷:“是我想的那个?”
“嗯。”陆榷颔首,握住他的手,“祝卿卿,你的手这么冷。”
第二天清晨,陆榷的眼线来报——
易子真还在陆继明的院子里,陆继明还没派人把他送走。
原本陆继明只是想把忽然丧父的易子真接过来玩两天,过个年就把人送走。
陆继明也早就安排好了送人离开的马车,准备趁着天不亮就把他送走。
可是现在……
第二天、第三天、半个月、一个月……
易子真像是在陆继明的院子里扎了根,始终没有出来。
都到了这个地步,祝青臣和陆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是花灯节那晚,陆继明身心受伤,易子真柔情安慰、乘势而上,这两个人就顺理成章地搅和到一起了。
因此,易子真才没有被送走。
之后的线报也说明了这一点。
陆继明沉溺在温柔乡里,易子真使劲浑身解数抓住他,他二人浓情蜜意、如胶似漆,全然忘了——
二月就是春试。
陆继明和裴真、柳昀是同届考生,甚至他比小裴柳还大上几岁。
如今他沉迷于欢好之事,经常一边做文章,一边和易子真嬉闹,易子真拿着他的文章,夸得天花乱坠,他也全盘接受。
年节之后,他连柳府都不来了。
他不来找,老裴柳也懒得给他看文章,正好把时间匀给其他学生。
又过了几日,老裴柳便入宫出题去了,他再想来找,也来不及了,便心安理得地继续和易子真厮混。
祝青臣听着就恶心,想了想,还是让人把消息捅给了陆继明的父亲。
看文远侯怎么处置。
没几日,陆榷那边的人果然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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