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凸起的孕肚看不太清晰,衬得她像个没毕业的女大学生。
她的母校就在隔壁,毕业三年,一直也没来得及回去看看。
想到这,她踩在校园的小路上,思绪往深处沉。
“可他是个聋子啊,哪有聋子有这么多荣誉的?”身后传来一道轻笑,祁月笙心下一跳,不自觉地顿住脚步。
“聋子怎么了?聋子也比我们强,我就佩服这样的聋子。”另一个男生扒住他的肩膀,笑嘻嘻地呲牙。
祁月笙提起了呼吸。
原以为被扒住肩膀的男生会吐槽,却没想到他也笑起来,“我过去的十几年简直虚度,是该向月亮学习,怎么会这么聪慧的?”
“听说他有个姐姐,当初他听不到声音,就是姐姐教的唇语。”
祁月笙鼻子酸了,一边笑一边哭。
把司机都吓了一跳,紧张得不行,“太太?”
两个说说笑笑的人背对着走过,没留意到祁月笙。
她羽绒服的帽子叩在脑袋上,他们也许自始至终就没看见她。
“没事。”祁月笙掩盖情绪,用纸巾抹去眼角的泪珠。
她没提前给弟弟打电话,为的就是怕他故意隐瞒。
可这次她没走去祁月亮的宿舍楼,更没叫他下来。
她赶在中午前,回了欧堡。
因为心情高兴,一时忘了覃墨年的忌讳,又看到车库里的车子没动,心下一动,找去覃墨年的卧室。
“你的意思是,太太现在生产,是最好的时机?”
浑身血液好像僵住了。
覃墨年的声音消失,换成另一道苍老的嗓音,“太太身体不好,且最近一点进展都没有,为了胎儿的健康,我们建议现在就生产。”
覃墨年:“不是说孩子体重不足吗?”
祁月笙心惊肉跳。
胎儿先天不足,就这么把孩子硬剖出来?
心脏跟过山车一样,跌宕上下,又有一种强烈的生理恶心往外冒。
“您还没问过您太太吧?她的身体或许并不允许孩子足月出生。”
覃墨年皱眉,不知道是不愿意相信还是太过自负,“她没什么病。”
祁月笙听了心情复杂难言。
她该松口气,毕竟覃墨年站在了她这边。可他不查就说她没病的独断,又让她心情格外胀痛。
连医生都格外无语。
“覃总,太太的身体,太太说了算,您还是问问她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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