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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雪与寒雾似都静了下来。
身材娇小的穿着剑裳,挽着马尾,手握着空荡荡的剑鞘,抬头挺胸的样子已可窥见几分傲人风采。
陆嫁嫁欣慰地看着她,嘴角刹那勾起又很快平息,她语重心长道:“小龄,你的天资确实出了我的预料,但能有今日成绩,很大程度依靠是先天灵,先天灵强大固然是好事,但你如今境界也只是入玄初境,须知修道一途,真正的生死相搏里,你若自身被击溃,那先天灵纵强大无比也无再战之力,生死之间,真正能够凭仗的,唯有自身,所以你绝不可骄傲自满,切记要刻苦修行。”
陆嫁嫁话音柔和而清冷,似翡翠般的河流穿越寒雾绕身而过,令人灵台一清。
话语间,她已屈指再弹,那长剑化作银亮之芒归入鞘中。
宁小龄双手握剑,拇指扣住剑身,恭敬道:“是,师父。”
众人从方才的震惊中渐渐回过神来,望向宁小龄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震撼,甚至几位苦修了数年好不容易跻身内门的弟子,在看到刚才那一幕时,心生妒恨,险些道心不稳。
所幸陆嫁嫁方才话语中温言清心,将许多人心中无名燃起的火焰压了下去。
方才许多心中不平衡的人,听到那入玄初境四个字时,心中一下子好受了许多……原来这小丫头并不是靠着自己的力量,而是因为先天灵足够强大的缘故啊……
不过即使如此,这种得天独厚的待遇依旧让人嫉妒,但大多数人心态已然平稳,正如陆嫁嫁所说,实际战斗中,只要先声夺人,一剑夺其命门,那么先天灵再强大,又有什么用呢?
无根浮萍罢了。
……
……
“我觉得师父就是偏心宁小龄!”
云台剑场散去之后,各弟子便可以随意于天窟峰各处修行,一处崖石上,已然换上了一身柔软绵裙的乐柔双臂环胸,一脸愤愤。
旁边跟着的两个少年,一脸无奈地看着她,那两个少年正是今日游剑第一和第二的徐蔚然与云择。
徐蔚然站在她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宁师妹不过是沾了先天灵的光,师父也说了,她的境界只是入玄初境,比起乐柔师妹足足低了一整个境界,师妹何必与她怄气。”
云择则随意地坐在一旁,手中抛着几颗细碎石子,悠悠道:“那怎么办?我们找个机会教训一下那小丫头,让她明白谁才是天窟峰的大师姐?”
乐柔白了他一眼,道:“宁小龄上午随我们一道修行,下午便回去找她那傻子师兄,我们哪有机会捉弄她,更何况这要让师父知道了,我又该被关去面壁了。”
云择笑了笑,揶揄道:“机会是创造的嘛,人家小龄这才初露锋芒,师妹就危机感十足了,这大师姐风范似乎有点……”
乐柔喝道:“你闭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难怪去年四峰会剑被打得狗啃泥,丢死人了。”
云择叹气道:“是是是,乐柔师妹厉害的很,可是撑过了两轮。”
乐柔冷哼一声:“我本来就是个柔弱的小姑娘,打打杀杀什么的本就是你们的事!”
一旁的徐蔚然微笑道:“那师妹又何必这般争强好胜呢?”
乐柔托着腮,道:“就是不高兴啊。”
云择露出了恍然的神色,道:“你不会是看上她那个傻子师兄了吧?我看你早课的时候经常去瞟他。”
乐柔瞪着他,凶巴巴道:“滚,你才看上他了!”
云择悻悻然笑道:“也对也对,我们蔚然师兄可是南承师兄之下最厉害的,怎么都比那个吃软饭的强……”
说着说着,他现乐柔看着他的眼神已是满目凶光。
云择立刻闭嘴,道:“要不咱去山下散散心?那些外门弟子看到我们可是羡慕得紧,特别是那些小姑娘,一口一个师兄,软糯得紧。”
乐柔冷冷道:“虚荣。”
接着她仰起头,看了徐蔚然一眼,道:“师兄,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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