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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喻勉有些印象,啸风堂的少主柏闻辛,当年同他们还起过冲突。
“但是后来,柏少主在上京得罪了人,被人淹死在河里,柏宗主过于悲痛,死于旧伤复发,几个月后,啸风堂惨遭灭门,至今也未查出是何人所为。”
“石介护法为此事耿耿于怀数年,他为了查出真相,几经生死,曹大人是在护法被其他门派的人追杀时救下他的,因为曹大人对他有救命之恩,护法便命我们保护好曹大人。”
喻勉嗤道:“倒是有情有义。”
蒙面人恭敬递上衣服,道:“大人,您要的。”
“你是打算背叛你家护法了?”喻勉并不去接那衣服,反而饶有兴致地问。
蒙面人低头道:“小人是死囚,加入九冥本就是不得已之举,还望大人高抬贵手,饶小人一命。”
喻勉轻飘飘地问:“若是我不给你活路呢?”
蒙面人惊慌道:“你…”
“嗯?”
“大人,你说过的,我能活多久取决于…呃!”胸前被贯穿一把刀,蒙面人低头死死盯着胸口带血的刀尖,最终倒在地上了无生息。
“知道的太多,自然不能长命。”喻勉淡淡道。
凌乔抽出刀尖,略显委屈地望着喻勉:“他都快把我要说的说完了。”
“那你就说些我没听到的。”喻勉瞥了凌乔一眼:“不然要你何用?”
凌乔挠挠头,说:“当年的事,其实也算啸风堂咎由自取。”
“哦?”
“柏闻辛嚣张跋扈,在此之前,已经闹出了好几条人命,虽说都是贱籍的人,可他弄死的一位青楼女子是珲元王爷的相好,珲元王爷气不过就收拾了他一顿,谁知道柏闻辛细皮嫩肉的,没几下就被打死了,珲元王爷只好把他丢进了河里。”
凌乔说着自己打探来的消息:“主子你也知道,珲元王爷身体不好,陛下对他颇为看重,自然不能看着他赔命,索性对外道柏闻辛是淹死的了。”
凌乔感慨道:“虽说有失偏驳,但确实是柏闻辛自作自受。”
喻勉将手中的衣物递给凌乔,吩咐:“眼下不易多生事端,你将他的衣服换上,混进他们之中,在此等我回来。”
“是。”
“还有,”喻勉背对着凌乔,淡声道:“留意好左淑宁,她已不是左家人,恐对左三不利。”
“是!”
寻常院落里,只有左明非和左淑宁两人,左淑宁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和声道:“今日只有你我姐弟二人,不必拘束。”
左明非含笑点头:“二姐有心了。”
饭间,二人相谈甚欢,快结束时,左淑宁缅怀道:“还记得你刚回左家的时候,谁也不爱搭理,只是黏着我,当时你才一点大,转眼便过去这么多年了。”
她微叹:“就连当初我被驱赶出左家,也是你暗中为我送来钱财,憬琛,二姐一直都记得。”
左明非一笑而过:“二姐言重了,我们是亲人。”
“我也知道,对于我悔婚于白家的事,你一直都耿耿于怀。”左淑宁抬起那双和左明非三分相似的眼睛,眸中盈波,微光闪动:“我清楚你有多敬佩白家世子,可是憬琛…”
“都是过去的事了。”左明非语气温和地打断左淑宁:“二姐何必再提?”
左淑宁制止住左明非的动作,一滴泪顺着睫毛落下:“我如何能不提?你们将要对付的,是我的夫君啊。”
“……”左明非眸光微凝,他抽回被左淑宁握住的手臂,神色仍旧温和,问:“曹大人跟你这么说的?”
“我一介妇人,不懂那么多。”左淑宁拿出帕子擦了下眼角,继续说:“我只知道,喻勉不去赴任,反而改道来徐州,他不是要害秉德是什么?是了,喻勉同白家世子是至交,他定会因为当初我退婚的事去为难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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