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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单独呆在这种鬼地方也是一种别样的折磨,四周黑得一塌糊涂,怀里的木盒也开始变得冰凉起来,坐的时候长了,我一度产生了幻觉,感觉面前那条路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等等!我用手猛地揉了揉眼睛,眯起了眼睛仔细看,面前的那条路的尽头确实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那人手上还拿着只翻盖打火机。
鬼应该是不会用打火机的。
我马上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及身上的泥土,冲路上拿着打火机的那人喊:“哎!你好!看得见我吗?”
那人看见了我,右手举着打火机慢慢朝我靠近,左手似乎还掂着什么东西。
等他彻底进入我的视力范围,我就发现,他手上掂着的是一兜用塑料袋装着的小笼包,一边走着路还不忘一边往嘴里塞热乎的包子吃。
这个时间吃包子,嗯,是个不错的饮食习惯。
这人年纪应该跟我差不多,穿着成套的小棕熊睡衣,可见江苏的风土养人,他皮肤保养的很好,至少我感觉比我自己要嫩上很多,巴掌大的脸上贴了半张像纸一样薄的什么东西,打火机的火光太弱,我也看不太清。
他自然地冲我笑笑,并不感到奇怪,接着就从塑料袋里掏出一个包子扔给我:“吃着,热乎的。”
我堪堪接住他扔过来的烫包子,就见他路过我,嘴里哼着歌顺着那条路继续往前走,我连忙跟上,问:“请问,您是这里的住户吗?”
他嘴里叼着包子,嘟嘟囔囔的:“别问那么多,你们来太早了,还带那么多人堵着,叽叽喳喳的大晚上还不让人清净。”
这人说话没头没尾,但从他的话里我能听出,他似乎是在抱怨田家的车队来得太早,至少,他应该是知道我们要来这儿的。
都说阴婆子的后代稀少,难道除了刚才那个女人,我面前这个人也是他家的后代?
跟着睡衣男,只花了十分钟不到就又回到了那栋鬼气森森的建筑面前,烂尾楼的门已经敞开来,田笑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田雨青正焦急地准备打电话,看见我,他明显愣了一下。
他的目光又移到睡衣男身上,缓慢地放下了拨号拨了一半的手机。
田雨青走到我面前:“巷子只有一条路回去,你跑到哪里去了?”
睡衣男在一旁插嘴到:“不好意思,我出去买了个包子吃,出去得急,忘记把东西收起来。”
还不等我解释,就见那睡衣男伸着懒腰随意地跨进烂尾楼的门槛,绕到红木桌后,用两指死死扣住桌后“女人”的下巴,手心往上一抬,那“女人”叩击桌面的动作立即停了下来,身体也像没了生气往一旁栽倒而去。
睡衣男放下包子,把倒在座上的“女人”抱起来,走到烂尾楼的柜子旁,掀开柜帘将它搁置在柜中,然后又将柜帘完全放下来。
睡衣男收拾着桌上的铜钱和卦图,说:“正常情况下,这里的巷子只有一条,不过有些特殊的时候,也会出现两三条的情况。“
“甘小公子,以后可要处处留神,要是误入了死门,就算我过去也没什么可解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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