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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城二十二区,城防所。地上三层,审讯室内。“昨天晚上,你擅自离开住所,趁夜色潜入方舟。”兰斯撑在审讯桌后,苍白灯光自他头顶打下来,深邃五官投射下阴影,时明煦看不清他的神色。同样,上校也看不清对方的。只有印有几张监控画面的照片被拍到身前,时明煦抬首瞥了一眼——由于红外线路受损,这些证据都很模糊。时岑为了隐匿行踪,也刻意挑选了隐蔽处行走,成功避开绝大部分监控。但研究员的狼尾特征实在突出,一旦被捕捉到,就很容易锁定对象。碎发遮挡住时明煦的眼眸,他淡淡开口:“我说过,这不是我。”“博士,负隅顽抗没有意义。”兰斯看着他,“内城中同您身高发型都如此一致的人,找不出第二个。”“我以为军方会有基本的判断能力。”时明煦终于抬眼,同时扫过两个人,“我是个生物学家,常年工作于灯塔七层,缺乏室外锻炼,也没有定期健身的习惯,二位应该都很清楚这一点。别说独自一人划艇潜入方舟后凿开墙壁,很多时候,我连躲避危险的反应都不够及时——少校,你说是不是?”俞景猝然被他点到,抬眼后微愣:“嗯,博士他的确”“那时明煦博士,您的意思是,有人冒充您深夜潜入方舟?”兰斯问,“动机是什么?”“栽赃。”时明煦说,“同样的,我也很好奇,城防所指控我潜入方舟,动机又是什么?”“正因为不清楚您的动机,我们现在才在这里。”兰斯的目光咬住时明煦,“不妨解释一下,您的手臂为什么受了伤?”审讯室冷白的灯光下,层层绷带自袖口处鼓胀出来,时明煦闻言垂眸,看向它。“这是屏蔽型植株造成的穿刺伤,我在回灯塔取样本时,顺带帮忙看一眼,就被唐·科尔文的实验体袭击了。”时明煦笑笑,“上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有关藤蔓的发现,也是我第一时间转告城防所的。”——他说的是昨天上午那次通讯,的确是由时明煦拨出,并及时通知到城防所诸位,才及时避免掉许多伤亡。兰斯眸色沉沉,十几秒后,他有点不情愿地抬手,连尾四角星散发出微芒。审讯室静谧又隔音,这里没有什么秘密,就连呼吸声都被放大至清晰可闻。于是,对面很快传来唐博士的声音。“哇!兰斯,你总算主动给我打电话了。难道说城防所要给可怜的研究员发灾难物资补助吗”“唐·科尔文,”兰斯打断他的废话,开门见山道,“你的实验体藤蔓关好了吗?”“你联系我,就是为了问这个?”唐博士听着有点委屈,“我还以为,你在这种至暗时刻良心发现,终于念起我的好了——或者,你是想在死前再跟我上一次床。”俞景:“?”时明煦:“”兰斯额角青筋跳了两下,压低声音迅速道:“说过很多次那只是意外我在审讯室。”“啊,你在审讯室也还记得我,”唐博士显然在悲观与乐观间切换自如,“那我更感动了——好吧好吧,不开玩笑了。嗯,我想想,那几颗屏蔽型植株生长速度极快、穿透力也很强,的确存在破开样本罐的可能性,但不至于破开实验室大门啦。”“你实验室大门的权限有开放给什么人吗?”兰斯继续问。“灯塔事务中心主任科菲特,隔壁一圈实验室的研究员,还有我的一些朋友,比如时明煦和燕迟,他们都有权限。毕竟我很多时候都需要帮助——怎么了兰斯,你也想要吗?”唐博士恳切道,“那你可以拿酒和你自己来换。”兰斯:“挂了。”在审讯室给唐·科尔文打电话是他今天最后悔的决定,对方嘴里除了酒精就是性,几月前的一场意外被反复提及——对方竟然还问他,要不要同自己发展成长期情人关系?兰斯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好心情。“我刚刚已经通知医疗中心,对您的伤口进行详细鉴定。”俞景咳嗽两声,“博士,您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时明煦点头:“理解。”随后,负责审讯的两个人都走出去,军靴踏在厚实的垫褥上,行走起来没有声音,但大门关闭的“哐”声很明显,封闭冷白的空间内,此刻又只剩下研究员一人了。不用猜也知道,城防所一定会带人去往他的住处搜查。样本罐被他藏在实验体暗间的保险柜中,几乎没有被发现的可能但苏珊娜怎么办?时明煦默了片刻,用指尖拂开垂落的碎发,将它们别到脑后。接着,他轻轻叹出一口气。室外温度稳定在零下三十,审讯室内没有空调,墙体虽厚,却也无法阻挡低温的侵蚀,时明煦叹息间,白雾漫漶出来,又迅速弥散开。那些细微的、悬浮着的颗粒,在冷白的灯光下一点点坠落,像是某种深海蜉蝣生物——游曳着,游曳着,落到时岑的鼻尖。时岑刚被带至审讯室,兰斯亲手将他的双手固定在桌上。沉默须臾后,兰斯开口。“时岑,我们是很多年的朋友了。”上校深深地望着他,“告诉我,为什么要挟持文珺博士?”“城防所仅仅通过几小时失联就判定了我的罪责,”时岑声音淡淡,“未免太草率。兰斯,不妨告诉我,我的动机是什么?”“正是因为不清楚动机,你我才坐在这里。”兰斯说,“时岑,我知道逻辑上说不通,但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当时守在楼下的城防所士兵,每个人都是见证者。甚至你的队员和那个小姑娘,也都是见证者,事实就是你与文珺博士一起失踪,又一同出现。”
“我和文博士交情不深,”时岑抬眼,面上看不出情绪,“兰斯,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文博士失踪前,你是最后一个联系她的人。”兰斯指节在桌上反叩两下,俞景就将溪知所记录的通讯数据摆在他眼前,“解释。”时岑看着那条通讯记录,灯光将他的睫影拉得很长:“九月初时,是你们军方的人找到我,请求合作抓捕出逃的实验体178号。”佣兵坐姿随意,显得放松又坦荡:“178号实验体,七个月前由我亲自送至灯塔,此后又一直待在文珺博士的两栖类实验室——既然溪知数据库的记录权限如此之高,城防所不妨申请调取具体通话内容,听听我们究竟聊了什么。”他神色如常:“二位,我不赶时间。”俞景神色复杂,但手上的操作没有停——几分钟后,一段详细通讯录音被发到平板里,又被当面播放起来。“祝您体检一切顺利。”时岑微微一笑,不做评价。“时岑,”兰斯揉着眉心,“你简直油盐不进!你”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抬手示意俞景出去,当审讯室内只剩下两个人时,他才离开审讯桌,迈步到时岑身前,又俯下身来:“你对我说实话。”“我说的就是实话。”时岑同他对视,“我既不清楚文博士缘何失踪,也不清楚她为什么再度出现。至于下午时候的拜访,文博士确实来过。但她那会儿的状态很不对劲。兰斯,她是自己跳窗逃走的,从屋棚和管道间一路落下去,又摔到雪堆里。我为了追她,跟着一起跳下去。”时岑家在五层,下午时候积水冻结,冰层已经填满两层楼的高度,雪堆足足淹没了三层的一半。“她是个灯塔研究员!”兰斯忍着怒气,“时岑,你把我当傻子耍吗?”“我追到她,我们就被‘白日’的人包围起来,带去了七十三区。”时岑连说话间的语速都没变,也依旧直视着兰斯,“十多个半大的孩子,举着火把,团团包围住我和她——兰斯,‘白日’在外城的活跃程度与其性质,城防所远比我更清楚。”兰斯怔了怔,他终于坐回审讯桌后,有些不可思议道:“你的意思是,文博士受到了‘白日’的洗脑?”“或许曾经受到了一点影响。”时岑说,“白日的信徒挟持我们,是因为进行一场祭祀活动,就像他们两天前在玛利亚教堂里做的事一样——没记错的话,昨天下午,我还向城防所举报过万象制造城内的白日窝点。”“上次白日利用洪水,将无数孩子溺毙。这次则是篝火很遗憾,兰斯,我没能救下那些孩子。”时岑声音轻缓,含着点叹息,“我只救下了文珺博士。”他隐去苏珊娜的姓名。这次,兰斯缄默片刻后出去。几分钟后他回来,朝时岑道:“七十三区的确发现十二具已经碳化的尸体,但城防所还需要进一步求证各项细节。在那之前,时岑,你得继续待在这里。”时岑微微点头:“理解。”很快,审讯室中只剩下他一个人。审讯室内没有窗户,仅留有狭窄的通风口,扇叶徐徐转动间切割白光。除此之外,这里也隔绝暴雪、狂风与暝晦。人处在这样的封闭空间中,对时间流逝的感知力很容易出现偏差——谁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或许几十分钟,或许已经几小时,兰斯和俞景都始终没有回来。时岑垂眸间,望向自己被迫分开固定的、微曲的指节。这两天以来实在发生了太多事,他在尝试找寻下一步行动的方向。与时明煦之间的通感被强行切断,温戈陨落,刚刚订立好契约的亚瑟也同他失去联络,从侍者口中得知第二十三区“智识”的存在而现在,他就在第二十二区。按照乐园环状螺旋区域划分的特征,这里说不定,就临近“智识”的遗址所在。忽然,一切都暗下来,岑寂下来,审讯室陡然陷入黑暗,通风扇叶的旋转也随即停止。——内城二十二区,城防所军方调度与审讯中心,竟然停电了。时岑若有所思。下一秒,他转身,看了一眼通风口。扇叶安静地匍匐着,但那些细而分散的尘埃已经不可见——它连接审讯室与外部走廊,这间审讯室在三层偏僻处,走廊尽头就有一扇窗。如果电短期内接不起来,城防所的人也一直不回来,时岑不介意采取某些冒险手段他现在无法诉说真相,也无法信任乐园中的许多人和事。譬如溪知实验基地,又譬如方舟教科书中,对灯塔禁令的阐述。除此之外,侍者死前的那番话也一遍又一遍地拍击着他。在某个瞬间,佣兵想,“受背叛之苦”,果真意味着他背弃掉人类吗?他给不出答案。但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就在他准备收敛目光、将注意力投至禁锢双腕的镣铐时,忽然,通风窗叶间发出很轻微的异响。“咔哒。”像是有什么人,用手指拨弄了一下扇叶缘,造成了轻微偏移。时岑骤然回头,他在微弱的光线间,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但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捕捉到一个身影——就像他们从前在漆黑窄小的初级意识空间中那样,研究员的气息轻得像小股潮汐,似有若无地、轻缓温和地漫过来。濡湿时岑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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