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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只罚她一人?我记得她当初呆呆的,不像是会有这等主见,该是其他人强使她做得。”元邈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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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一个人名bug
离魂丹
穆椋想了想,揭穿铃兰替崔娘弹琴的事,对他而言未必是件好事。
虽然元邈会怪罪铃兰当年的欺骗,但这事旷日久远,用不了三日就气消,而他说出此事反倒惹得铃兰不快。
这样仔细一想,穆椋打消替铃兰解围道:“没什么。铃兰以前傻,府内家仆习惯把过错都推到她身上,老夫人没打算牵扯广泛,就只罚了她一个。”
说完他便闭紧嘴巴,不再多解释一个字,眼睛瞥向铃兰。
铃兰点点头,“现在没那么傻了。”
元邈瞧了一眼铃兰,“自作聪明。”
铃兰不解其意,适时瞧见大理寺的人手走近,便催促元邈过去录口供。
元邈朝穆椋拱了拱手,“在下先失陪了,改日再与穆少监叙旧。”
“元郎君慢慢去吧,这里有咱就成。”穆椋望了望明月高悬的天幕,转头望着铃兰,说道:“今晚长安的月色真不错。”
铃兰吓得一哆嗦,皱着眉头朝元邈使眼色。元邈叫住铃兰,“怎么傻站着。还不快和我过去,莫打搅穆少监赏月的雅兴。”
“欸。我这就过去。”
铃兰转头对穆椋告别,“穆少监,那我有事就先告辞了。”说完她脚步轻快地往元邈身边跑去。
穆椋见她快步离去的背影,也明白了铃兰有心躲避他,忍不住冷哼一声,和旁边宦官交代道:“元邈崔思齐他们几个,平时和疑犯顾炜过从甚密,难免会相互包庇,可要多花些时间好好审问。”
“那在场其他的呢。”
“这还用问?当然是赶紧抓起来问,问完就放了。”穆椋望着离去的两人,小声嘱咐一句:“等下那小娘子出来时候,记得知会我一声。”
铃兰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宵禁时分,夜空高悬一轮圆月。借着这点光,她勉强能看清四周的路。
她惦记着韦沁橙的病情,并不打算留宿在大理寺。大理寺的人给她开了出行许可,以便她夜行时不至于被抓起来。
铃兰站在窗口打了个哈欠,望向隔壁元邈方才接受盘问的厢房,还能看见透过窗纸的灯光。
这可是太慢了,她不打算等元邈一路回去,问大理寺借了马车和人手,打算自己驱车回去。
才到门口处,铃兰还没走上马车,夜风一过,忽觉后背一凉,转头看见穆椋从暗影里走出。
穆椋说道:“长安城现在不比过去,一个女孩子夜里独自回去不安全。不如我送你回府。”
铃兰抬头瞧见穆椋身后的马车,车杆刷着金漆,车幔用的是上好的丝绸面料,挂着剔透玲珑的宝石。她回头又望了望即将乘坐的元家马车,两个字形容:磕搀。
她承认有一瞬间动摇了,愣在原地犹豫。
还没等她下定主意,忽感肩膀一冷,发现身上的披肩被扯下来,穆椋拽下他身上的那件裘皮,试图给铃兰盖上。
“别。”铃兰躲过穆椋盖过来的裘皮披肩,又用力拉回原先那件破旧的,哪想到穆椋没有归还的意思。
她急道:“这件是元郎君的,你快还给我。”
“这披肩又薄又破,还打了补丁,可够穷酸的。既然能选择,就该选件好点的。”穆椋加大力度拽薄披肩,铃兰紧紧攥着不肯放手。
薄披肩哪经得两人这等撕扯,“撕拉”一声,这披肩裂了道口。穆椋这才彻底松手,铃兰赶忙把毁掉的披肩抱住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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