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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琴直言:“当然,是要让一个叛徒受些惩罚。”
“那叛徒是谁?”
“周季澄。”墨琴冷然一笑,“今日出事的本该是周季澄,没想到被他躲过去了。”
“这事何意?”铃兰问。
但墨琴似乎不想回答,与元邈说一句:“这个叛徒在四时会里没什么份量,那就交由贤婿自己探索吧。”
他说罢便打算转身离开,临走前又对铃兰耳语:“行妄将军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但他打算给你将功赎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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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口雌黄
将功赎罪的机会
墨琴离开元家后,铃兰在心中反复思忖这句话,她隔日趁着元邈不在家时,亲自去了一趟戏班子。
夏千寻完好无恙地坐在戏楼里,瞧见铃兰时恭敬地一礼,却略显失望地问道:“元长史为何没同你一起前来。”
铃兰后知后觉出来,这夏千寻似乎有点在意元邈,不过她压着满腹的想法,与夏千寻聊起案情。
当日受伤女子是邹季澄的妾侍,夏千寻因出身乐籍,长期服用避子丹药,根本生不出一儿半女,而这妾侍替周季澄生有子嗣。
照着这个说法,夏千寻的杀人动机最重。不过既然她光明正大地点破这点,便是不怕被怀疑的。
况且事情发生的时候,夏千寻刚从台上摔下去。
邹季澄对此事也是表明妻子定不会是做出这等事的人,却向铃兰、元邈提了一个名字:淮甸的刘采春。
据邹季澄所说,元宵当日江南道要举办一场参军戏大会,届时刘采春与夏千寻两人皆要在现场争奇斗艳。
这几年夏千寻的声名大有崛起,邹季澄澄猜测,定是周季崇为了让刘采春不输掉赛事,便给他们戏班子使绊子。
铃兰一听刘采春,心中慌神,这是元邈堂兄的绯闻情人,如果她和元邈就和刘采春打照面,那元邈堂兄和刘采春不就该提前见面了。
又或者元邈代替了历史上他堂兄的位置,变成了刘采春的绯闻对象。
她在脑海中回想起这段的相关历史,刘采春为情所困,最终投河自尽。若她提前投河,那元稹还怎么写《赠刘采春》,写不出“谩裹常州透额罗”,没了透额罗,现代古装剧得少一半。
铃兰在回家的路上,她始终想着这句话,不过元邈最近重点关心宝物失窃案,对戏班子的事应该不打算分心。
铃兰想了想,问安宁司的卧底鱼贩买了一条鱼,决定亲自下厨炖鱼讨好元邈。
元邈进门时,看见铃兰拎着一条鱼进了厨房,顿时眉头皱起,笑得勉强。
妻子炖鱼的手艺,他实在不敢恭维,她虽懂得照顾家,帮他们调理身子,但厨艺停滞不前。
或许有点进步,从百尺深渊爬到地下一层。
况且越州菜肴本就不是寻常人能做的,以她的厨艺,实在不敢让人有太多信心。
但那是他千辛万苦求来的妻子,况且年纪又小他不少,还能怎么办,只能宠着呗。
鱼端上来时,元邈闻见飘渺的鱼肉香气,还当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但满盘子里切得大小不一的葱花又勾起她不堪回首的记忆。
他夹了一块尝了尝,沉默地看着铃兰。
铃兰脸色一拉,平时她不管做什么菜,元邈总夸张回应,今日竟一句话说不出口,是有多难吃?
“很难吃?”她也拿筷子戳入盘中,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似乎味道还可以,但他怎么不说话,她摸了摸元邈的喉咙,“应该不是被毒哑巴了。”
柔软的手指触碰到,脖颈薄弱的皮肤上,引得他喉结微颤,薄红色从脸覆盖到耳朵、脖子。
元邈揪住铃兰的手腕,放到一边,等面上的血色褪去后,他叹语气颇为夸张:“真是仙品,魂魄都被勾到九霄云外了。”
说着这话赶紧又夹了一筷子,还命令抱月把元盼汝召过来。
元盼汝来到饭厅,听父亲说是要来品鉴母亲做的饭,眼珠瞪得浑圆,像是遭遇了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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