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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屠夫也要让自己的儿子张铁牛,当上吴郡大帮派的弟子,成为人上人,日后好扬眉吐气一把。
“咦,爹!哪人谁啊...是那个乡下来的小渔民?这小子怎么也来城南了!”
张铁牛吃完大肉馅包子,突然看到前方道路上,有一个穿着麻衣草鞋的少年身影,惊叫起来。
张铁牛是县城里人,平日在客栈经常欺负阿丑,也同样瞧不起周庄来的小渔民苏尘。
张屠夫也看到了苏尘,不由放慢了缰绳,赶上了那个瘦小的身影。
苏尘听到后面传来驴车声,连忙避让,回头正看到张屠夫和他大胖儿子驾着驴车赶路,不由惊讶。
他跟张屠夫其实早就认识,因为张屠夫的婆娘就是周庄人,都是乡里乡亲的,在周庄经常会遇见。
“张叔,你不是要回周庄省亲么,怎么到这里来了?!”
苏尘奇怪,看见张屠夫一副尴尬脸色,又看了看近在不远处的药王山庄,顿时醒悟过来。张屠夫嘴上对王大掌柜说要回家省亲,其实是想带儿子来投药王帮。
看来姑苏县城里平民百姓,有投奔江湖帮派,混个出人头地的想法,大有人在,绝不止他一个啊。
“哎呦,尘小哥啊!哈,真巧啊,今儿天气不错,正准备回一趟周庄呢,听老李头说药王帮在招人,顺道便来看看热闹,呵呵!尘小哥你也是想去药王帮做学徒,真是好巧啊!”
张屠夫哈哈笑着,掩饰着尴尬。
本来他也不想多理会苏尘这小渔民。但寻思着着他儿子和这个小渔民,万一都进了药王帮成为同门师兄弟,或许能彼此照应一二,便多唠嗑了几句。
剩下路程并不远,苏尘和张屠夫、大胖小子闲谈着,很快便一起到了药王山庄外。
...
药王山庄外有一条环山的溪河,唯有一座长达二十余丈的铁索寒桥可过的去。
桥下溪河水不深,但分外的冰寒刺骨。
这座铁索桥上面,原本铺着数百块大木板,平淡无奇,轻松可过。
但是现在那些木板都被抽空,只剩下几条光溜溜的数十丈铁索链连通两岸,陡然变得险峻,铁索夜里冻上了寒冰,光滑无比。
这是药王山庄的一道天然屏障。
铁索寒桥上,一夫当关,便可守住山门。
药王帮的四名青衣护庄刀客,正神情倨傲的守着铁索桥的入口,双手交叉在胸,望着聚集在这山庄外热闹的众多平民百姓。
药王帮在整个吴郡十三县内,都是屈指可数的豪强势力,自然非等闲小帮派、小势力可比,就连他们这些山庄的看门刀客,无形之中都高人一等。
平日里在县城里趾高气扬的衙役们,在他们这些药王帮护院刀客面前也得恭恭敬敬尊称声爷,不敢摆官差的架子。
寻常的江湖中人、小帮小派,更不敢在药王帮弟子面前撒野。
每年想要投靠药王帮的新人,更是多如过江之鲫。
但滥竽充数之辈都被拒之门外,不是谁想投靠就能投靠。修炼武技,要年少,而且需要一定的资质天赋。
药王帮有招收弟子的严格规矩,只在每年的腊月时节,招收一批有潜力的八九岁到十三岁之间的少年,进行精心的培养,成为帮派的得力弟子。
在这座铁索桥旁,聚集着附近镇子的乡绅土豪,扛着锄头的农户佃户,还有摇着扇子的穷酸秀才,甚至还有几名心切的衙役,都想让自家小孩来投药王帮,却被这条冰冷的铁索桥给拦下来无法过去,在桥旁焦急万分。
苏尘急忙挤进人群里面去,想看看众大人们在议论什么。
一名青年刀客见陆续又有一些新来的人,还不明白怎么才能通过考核,便朝人群扬声道:“各位父老乡亲,这道铁索桥是本药王帮招收外门弟子的考核测试。想成药王帮的外门弟子,必须徒手爬过这座铁索寒桥,方可入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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