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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之前宁桥好好地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的时候,宁桥深吸了一口气,下午向驰安在给村里孩子们辅导的时候他就醒了,也听见了后面丁二毛他们说的话,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连村里的人都已经默认了,宁桥走不出这村里。
他的心里五味杂陈,像是在胸口里塞了一条醋泡过的毛巾,又酸又紧,噎得他像是气都喘不过来。
向驰安出来之后看见宁桥双眼无神,他凑过去:“你怎么了?下午的时候就一直不太对劲。”
宁桥憋出一个笑,还没笑完呢,向驰安就扯着他的嘴角:“笑得好难看,有什么事,跟我说说看。”
“你小孩儿家一个,我跟你说啥。”宁桥把他的手从自己嘴上拿开,“关灯睡觉。”
“你下午睡那么久,晚上还能睡得着?”向驰安躺在他的旁边。
“晚上不睡觉干什么?”
向驰安关了灯,人却朝他凑了过来:“晚上不睡觉能干的事情多多了。”
宁桥被他说得耳根一热,侧过身看他。
今天晚上只有一轮弯月,窗边没有大片大片的月光落下,屋里很暗,暗到宁桥只能听到向驰安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很快向驰安就凑了过来,呼吸跟宁桥的缠在一起,宁桥刻意放缓了自己的呼吸,但呼吸慢了,心跳却快了很多。
向驰安的笑声在黑暗中格外明显:“你今天不想亲了?又找什么理由?关在屋子里也不行吗?”
宁桥今天听了饭叔的话,本来是想冷静冷静的,但向驰安就这么凑在他的面前,在向驰安亲下来的那一瞬间,宁桥所有的顾虑,所有的思考,都在这一瞬间里化为乌有。
主要还是因为向驰安实在是太好亲了。
向驰安本来想把人亲晕乎,之后再问他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宁桥像是很累,舌头都还没收回去就睡着了,向驰安掐了一下他的脸,随后把头靠在宁桥的肩上,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宁桥把小卖部的钥匙交给二叔请他帮忙看店,自己跟向驰安一起去县城看他的新房子去了。
二叔拿着钥匙对他好一通抱怨:“咋又要出去啊?你说从东家回来,你有几天是踏踏实实在店里待着的?有时候村里人都来问我你怎么又不在。”
宁桥看着二叔,像是情绪突然上来了:“二叔,难道我要一辈子待在小卖部里吗?”
二叔一愣,没立刻接话,等他想说话的时候,宁桥已经走了。
宁桥坐上车,向驰安敏锐地察觉到宁桥的情绪又不太高:“就是去送个钥匙,怎么又不开心了?”
宁桥转过头看他:“这话以前不是我说的吗?”
“我有那么容易生气?”向驰安发动车子,“别乱说。”
宁桥拍了拍他的手臂,算是把这件事忽悠了过去。
向家人在县城给向驰安买了两套房子,一套是在县城的中心,夹杂在一串的门面里,从一条小巷进去,房子在一层,进了大门就觉得有些暗。
向驰安打开门,房子还是毛坯的,三室一厅,外面还有一条三人宽的走廊,算是额外的面积。
向驰安带着宁桥转了转:“三个卧室太多,改一个当书房,外面那条长廊,你想用来做什么?”
宁桥原本是站在原地发呆,听见向驰安叫他,他才回过神:“什么?”
“我问你这里你想用来干什么?”
“养花呗。”宁桥没听太清楚他的说的话,只听见了这里用来干什么,于是走出去看了一眼,“但是这里有点暗,只有中午才能晒到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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