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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陆殊途视线慢慢收回,将手负在身后平静开口,“总好过某些梅子,华而不实。”
落后一步赶来的寻暗发誓,这绝对是瞎说。观杏脯坊的梅子从外表到内在皆是蜜饯中的上上品,这一点他的眼很能分辨。
况且,爷,您不是也买了杏脯坊的梅子吗?
骤然听见声音,同归愣了一瞬,她没有回头,只是盯着面前的梅子,意有所指,“我倒是觉得这个梅子实在的很,不像是有些坏了心的梅子。”
到这里,同归若是还不知道家里先前的梅子有异,那就是傻子了。
她也不想在多纠缠下去,提过落梨身上挂着的篮子就要走。落梨紧随其后。
陆殊途上前一步,眼神如有实质的看着落梨,“原以为你离了我,还能有什么好去处。”
“看来也不过如此。”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落梨是白身,除了脸皮子还有几分可看之处,旁的就没有了。
这话落在同归耳朵里,却又是一番意思,瞬间她犹如雷劈。和前任相遇最差莫过于什么?莫过于对方衣冠楚楚,过得人模狗样。
而自己……
同归瞧了眼身上干练的短衣长裙,手里提着的菜篮子,悔的牙都有些酸,果然是越活越回去了。她捏紧了篮子把,不甘示弱,“不比陆大人悠闲自在,成天就知道盯着旁人。”
好在篮子里没菜,不然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可男人之间的那种暗暗的意思,落梨如何不明白,他憨笑一声,“陆大人孤家寡人,自然不懂夫妻间的情趣。”
最近没有吉日,县衙里并没有人来过陆家。这一点,陆殊途很确信。
但即便如此,他的呼吸仍乱了几分,“哦,不知落小郎何时成亲,某竟然没有收到请帖。”
“还是落小郎小肚鸡肠,连杯酒水都舍不得请某来喝?”
“又或者,落小郎并没有成亲只是在框某不成?”
这些话又快又急迫,实在不像陆殊途会说的话。
落梨垂下眸,似不知如何回答。
同归匪夷所思,“你还想吃我的酒?莫说我还没成亲,就是成亲了,你有多大脸?还想来讨我的酒喝?”
世家贵族什么酒没有的喝?陆殊途自然也不是那种闲的蛋疼,有功夫到处交际的人。
一句话就道出了两人并没有成亲,望着对方微微颌首,淡然又自得的神色。落梨眼中划过一丝暗光,“既然陆大人这么想喝,这机会总归也跑不掉。”
定了亲,剩下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
自方才确定后,陆殊途再未有过失态之举,而是慢条斯理道,“原来小落郎竟然如此狂妄,也不怕出了什么意外。”
意外可以出现在何时何地,甚至是临门一脚。
这相当于明示了,这句话一落,落梨立刻就退到同归身边,紧紧的贴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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