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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隔壁间。”杨平西说完看向袁双,见她没有异议就收回了目光,重新看向老妇,说:“还得麻烦您给我们两床被子。”
“你们等着,我就去拿。”
老妇说完下了楼,袁双走进房间里,上下左右扫了眼。
房间不大,里头只摆着一张床一张桌子就略显逼仄,不知是不是四壁都是铜色杉木的缘故,即使开了灯,房里也给人一种不够亮堂的感觉。
“郎才女貌?”杨平西倚在门边谑笑着说。
“我这是为了救场才说的,你别想多了。”袁双拍拍手,昂起头说:“当然了,我说的也不全是假话,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郎才?”杨平西故意说。
“是女貌。”
说话间,老妇抱着被子上来了,她进了房间就说:“我前阵子把被单拆下来洗了,现在帮你们套上去。”
袁双见她佝偻着腰,忙拦下说:“不用了,已经很麻烦您了,剩下的我们自己来。”
老妇回头,杨平西也说:“您去休息吧。”
老妇没推拒,点了下头说:“那你们有事再喊我。”
“好。”
老妇走后,袁双把被单展开,杨平西要上前帮忙,却见她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把被子套好了,那熟练程度看得他这个开旅店的都自叹不如。
“在家经常套被子?”他问。
“差不多吧。”袁双含糊地应道,她扯了扯被角,直起腰问:“这里有新的洗漱用品吗?”
“有,我下去拿。”
杨平西下楼问老妇要了新的牙刷毛巾,上了楼在“大床房”没看到袁双,喊了她一声,就听到隔壁间传来了回应。
袁双顺手把隔壁屋的床给铺了,杨平西进屋时她正抖搂着被子,动作干练。
“拿到了吗?”袁双把被子一叠,转过身问。
“嗯。”杨平西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说:“浴室在走廊尽头。”
袁双拿了东西出去,挑廊的灯坏了,她走了两步,看着前方黑黢黢一片,总觉得黑暗尽头有什么东西在躲着,便又倒了回来。
“怎么了?”
袁双咳了下,不自在地说:“没灯,我看不到浴室在哪儿。”
杨平西见她眼神闪躲,勾了下唇,举步往外走。
“我带你过去。”
袁双跟着杨平西往前走,两人踩着木板,跫音交错,她心里稍稍安定。
到了浴室,杨平西先进去,把灯打开,这才走出来问:“要我在外面等你?”
袁双一个人是有点怕,但让一个大男人站在门外等她洗澡,她也不自在,就说:“不用了。”
“嗯。”杨平西离开浴室,走到挑廊拐角处站定,拿出手机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就站在那说话。
袁双见他不远不近地站着,心下倒没那么害怕了,赶紧走进浴室,关上门。
房子的浴室是改造的,空间狭小,也没做干湿分离,淋浴的地方旁边就是一个马桶。看得出来这个浴室许久没人用过了,热水器边上都结了蜘蛛网,洗手台也积灰了。
袁双以一个酒店人的眼光来看,这里是哪哪都不合格,但形势所迫,她也没那么多讲究了。
今天出门前她没料到晚上会留宿在外,所以没带换洗衣物,现下即使有热水器也不便冲澡,只能囫囵擦个身体了事。
洗手台上有瓶洗面奶小样,袁双猜可能是之前在这住的游客留下的,她也顾不上洗面奶过没过期,挤了一些把脸洗了。
幸而今天出门急,她只抹了个防晒,没有化妆,不然此时卸妆也是个让人头疼的大问题。
洗了脸擦了身,人总算是清爽了,袁双把束起的头发放下,用手抓了抓,立刻闻到了一股汗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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