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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家泽端起酒杯,做了个请的手势。
许总了然一笑:“女人嘛,这年纪大了确实不好玩儿。我手底下新签了几个嫩模,您要是感兴趣,可以一并和酒捎走。”
郁家泽没表态,一口一口地饮酒。
坐在旁边的乌蔓全程听完了他们的对话,不知道是话还是辣椒的原因,一股想吐的冲动涌上喉咙。
她匆匆站起身:“我去趟厕所。”
一冲进厕所,乌蔓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她一早就准备试戏,压力大得吃不下东西。在吃辣之前她什么都没吃,胃根本受不了。
吐到最后,她感觉肚子里的胆汁都快吐没了,才浑身虚脱地从地上爬起。
她直视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衣服凌乱,还沾着呕吐物,嘴唇微微发肿。
真是狼狈。
乌蔓冲着镜子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一点一点仔细把自己收拾干净了,粉饰地刀枪不入又回到了令人窒息的包厢。
一直到庆功宴结束,郁家泽没有再同乌蔓说一句话。
许总观察了一晚上终于放下心,在乌蔓起身拿包时凑到她身后,把自己的名片夹到她的低胸礼服上。
油腻的语气混着酒气直喷乌蔓耳朵:“虽然你年纪大了,还是个二手货,但我很大方的,完全不介意你之后来找我哈……这影后睡起来,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呢?”
乌蔓的视线里,只看到郁家泽椅在门边,轻慢又冷漠地旁观着。
“那我提前谢谢许总。”
她把名片收进包里,走到郁家泽身边,盯着他:“您满意了?”
气氛凝结,周围人一看架势不对,纷纷跑路,还知道贴心地把门带上。
郁家泽将手插进她的发间,很慢地用大拇指摩挲:“你看,没有我的庇护,就是刚才那样的下场。被恶心的老男人揩油,还得笑脸相迎。”
乌蔓不吭声。
“知道错了吗?”
乌蔓捏紧手心:“一个演员想争取好的角色,怎么就是错了。”
郁家泽的手倏忽收紧,抓起她的头发挨近,鼻尖对着鼻尖。
“看来我真把你宠过头了。演员?你首先是我养的东西,不要忘了主次。”
乌蔓头皮抽痛,她别过脸,咬住发肿的下唇。
“你好好跟我说,这个角色我会拦着你吗?”郁家泽慢慢松开手,冰冷的指节顺着脸颊下移,滑到她的唇边摩挲,“但前提是吻戏必须借位。床戏用替身。”
这话和扼杀无异,汪城怎么可能允许他的演员借位,尤其是这种情感流动极强的本子,吻戏和床戏都要拍得很细腻,浑水摸鱼是不存在的。
她心下有些绝望,但转念一想,这个角色八成也轮不到她,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对着郁家泽以卵击石火上浇油,先应下来再说。不然还不知道他会怎样发疯。
她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好。”
郁家泽从上衣口袋掏出手帕,用它隔着裹住她手包的柄,远远一投,扔进了垃圾桶。
“那包脏了,我重新给你买一个。”
丝绒的手包搭扣在飞行轨迹中松开,那枚名片跟着飞了出来,轻飘飘地跟着落地。
出门前郁家泽脱下大衣给她:“快挡上,还嫌露不够?”
……明明是你逼我穿的,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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