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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去了权而留下了力,这或许是诺顿的手笔。
也许正是依靠这种方法,这种剥夺兄弟权力的方法,那个在所有君主中与黑王最相似的男人才自信自己能够粉碎宿命。
可他改变的未来不是自己的,而是康斯坦丁的。
“诺顿应该跟你说起过不少龙族历史上的隐秘,某个名为命运的历史的大约束器就在我们的前方,那是一切的终结,龙与人都会死在那场浩劫中,整个世界都会重启,所有的权力会被收束到同一个生命的手中。”夏弥说,“人类称它为世界末日,而龙类称那个事件为纪元的轮回,可不管那东西的名字是什么,它都是我们无法绕过的结局,命运生的时候所有与神或者王沾点边的东西都会手握刀剑踏上战场,我们也一样。”
“我和你的哥哥原本持有悲观的态度,我们认为命运是无法更改的东西。它从黑王的双翼垂下,编织成统治世界的网,我们就被这张网束缚着,无法挣脱,无论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可今天一切都不一样了,你的哥哥自认为找到了改变命运粉碎宿命的方法,而我也看到了某个通向未来的希望。”
夏弥的眼神迷离,有某个男孩的身影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回荡。
那个男孩是路明非,他的音容笑貌、他的往事、他的承诺,一桩桩一件件汇聚成能够将她包裹起来的大河。
夏弥心想自己一定是真的坠入爱河了。
可一想到路明非她就又有些气不打一来,连带着握住方向盘的手指都有些用力,指节白。
“姐姐你是不是在想师兄啊。”康斯坦丁忽然说,他的眼神无辜,可眼睛的深处却又藏着一丝狡黠。
果然不管外表怎么单纯无辜,本质上还是活了几千几万年的老龙,不过是在装嫩罢了。
迈巴赫在山道上突然加,加度把康斯坦丁按在椅背上,夏弥哼哼着说,“安心吃你的薯片吧。”
康斯坦丁挠了挠头,“姐姐你是不是喜欢师兄?我能看出来的,你别骗我。以前哥哥也有过这种神情和神态,不过后来他喜欢的那个女孩跟一个叫刘秀的家伙跑了。”
夏弥被噎住了,她心想诺顿啊诺顿你可不要死不瞑目,这可不是我想打听你的八卦是你老弟自己说出来的。
同时她的耳垂些微微红,虽然她喜欢路明非这件事情着实算不上什么秘密,可被自己名义上的弟弟这就这么说出来也还是让夏弥有些难堪。
“再说我以后不去看你了,你就一直呆在山谷校园里当个吉祥物吧。”夏弥恶狠狠地威胁。
“姐姐我错了,原谅我。”康斯坦丁举手投降。
迈巴赫这时候开始减了。
因为就在环山道路的尽头,卡塞尔学院山顶学院的校门口,一辆红色的法拉利横停在那里。
高挑的女孩倚靠在这辆昂贵的大玩具旁边,她的嘴里嚼着泡泡糖,深红色的梢被风扬起又落下,像是跳跃的精灵。
是诺诺,她在这里等着夏弥。
——
重新踏入芝加哥市政歌剧院,被女孩们引领着走过昏暗的通道进入如古巴比伦神殿般的大厅,路明非忽然变有些恍惚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那些已经遗失在漫漫岁月中的往事好像就要走出坟墓,重新来到他的身边。
那些通天的立柱,那些辉煌的穹顶,那些磅礴的壁画,那些深邃宛如夜色的帷幕。
很多东西似乎还和上次一样,可也有很多东西生了变化。
当他看到那一处曾经一度被用来作为拍卖会展台的舞台时,路明非无声地笑了。
其实命运并不是无法更改的东西,就像这一次他走入芝加哥市政歌剧院,冠冕堂皇、受人尊敬,一路上的服务生和侍女们都会弯腰向他示好。
就连曾一度被他视作庞然大物的加图索家族如今似乎也不那么被他看在眼中了,他如今的靠山是昂热,是旧时代走出的元老,是整个密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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