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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来周虎山,我们就定这一家了?我留了他们电话,等确定了就打电话过来预定?”
时懿说:“好。”
时近中午,两人连续走了快两小时的上坡路,虽不至于疲惫,但到底也有些脚酸了。时懿看见,傅斯恬鬓边的细发,已经湿濡了。
“要不要就在这里吃个午饭?”时懿忽然问。“第三家除了烧烤,室内也有提供普通的套餐和面食。”最重要的是,可以休息一会儿。
傅斯恬微怔,随即答应道:“可以呀。”她以为时懿是饿了。她懊悔,她早上都忘了问时懿吃早餐了吗。
“那走吧。”时懿在前头带路。
再次走进温度适宜的室内,解放了双脚,两人都舒服地在心底叹息了一声。等翻阅了菜单价目表,傅斯恬更是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算在她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时懿招来服务生,要了一份简单的叉烧饭和一份汤,傅斯恬只要了套餐,没有要汤。
店外烧烤区不时传来嬉笑声,店内倒是很安静,只有两三桌有客。不用赶时间,时懿便半是进食,半是休息,吃得慢悠悠的。傅斯恬见状,也自觉放慢了速度。
快吃完时,时懿借口去洗手间,拐到前台,把账单结了。收银台和她们的座位只隔着一个玻璃的装饰屏风,等收银员找零时,时懿不经意地扭头,看见傅斯恬弯下腰,捏了捏右脚的鞋后跟。
时懿若有所思,收银员提醒:“您好,您的零钱,十五块。”时懿收下钱,去往洗手间。
回到座位的时候,傅斯恬已经在擦嘴了。时懿问:“吃好了?”
傅斯恬点头,时懿便把椅子推好,“那我们走吧?”
“好。”傅斯恬起身,自然地要往收银台走去。
时懿叫住她:“我已经付过了。”
傅斯恬微愣,随即很快反应道:“那我回去转给你。”
时懿秀眉轻挑,很平常的语气说:“我挑的地方,当然要我请客了。”她拉开餐厅的玻璃门,站着等傅斯恬先出去。
傅斯恬蹙了蹙眉,张口要推辞,时懿波澜不惊地补充:“下次,你可以请回来。”
下次!这是一个太美好的词了。明明这预示着她有可能荷包大出血,傅斯恬却还是顿生欢喜。她被说服了,唇扬了起来,和时懿商量:“那这算我欠你一顿饭,好不好?”
时懿极浅地勾了一下唇,算是默许了。傅斯恬不纠结这事了,乖巧地顺着她拉开的门往餐厅外走。
时懿刻意落后了傅斯恬几步,跟在傅斯恬的身后。走出一小段路,时懿忽然拉住傅斯恬背后的挎包链带,问:“你鞋子是不是有点磨脚?”
“啊?”傅斯恬惊讶的表情和不自觉动右脚的动作出卖了她的答案。
时懿松开手,叮嘱:“你在这等我一下。”说着,她背过身往回走,大步流星地朝着刚刚离开的餐厅方向去了。
“时懿……”傅斯恬有些反应不过来。
很快,时懿回来了。她步子大,走过小道,仿佛带过了一阵风。沿途的枝叶发出细微的摆动声,像被放大在了这静谧的午后,放大在了傅斯恬的耳中。
分不清是风动,还是心动。
傅斯恬心里升起隐隐的预感,心砰砰直跳。
终于,时懿在她身前站定,眉目清冷,略有些喘,却很温和地发声:“给你。”
她摊开手,几片窄长的创可贴静静地躺在她手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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