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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寒雁的目光很是悲凉:“若我再小心一些,这些人命,都算作是我欠下的。”
“小姐,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汲蓝安慰她:“都是这些人太残忍了,就这么白白杀害了几十条人命。”
寒雁低下头:“也不算白白牺牲,至少现在我敢确定…那些人,一定是皇族中人。”
只有皇族中人,才会这么快的手脚,这么大的手笔,而那些伤口整齐,许多都是一刀毙命,看起来,似乎是大内侍卫的功夫。谁能这样轻易便调动大内侍卫,只为了杀一个小小的阿碧,便将全部村民直接屠杀,这手段太过狠辣,丝毫不留余地。寒雁心中浮起一个奇怪的感觉,这中感觉,竟像和许多年前,东侯王一家灭门之事有些像。
难道,东侯王府被灭门,起因也只是因为王府中的一人吗?
寒雁摇了摇头,这全部都只是自己一个人的猜想,阿碧这条线索已经断了。可是还有谁,知道自己出生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皇上干的?未必。
想到这里,她掏出袖中的那一方手帕,细细端详起来。
手帕上是绣着一只蝎子,很奇怪,这蝎子的尾巴上却挂着一朵花,旁边是一个字:乔。
乔?
自己的母亲的闺名,并没有乔这个字。而这方手帕明显是一个女子所做,但凡女子的手帕,或题诗或作画,右下角总要提一个自己的名字。
这女子不是母亲,更不会是家境贫寒的阿碧,那么究竟是谁呢?
寒雁抚摸着那方手帕,心中涌起了一股奇异的感觉。这手帕细腻,不像是凡品,只是…
想到这里,她对汲蓝道:“我们去如意楼。”
庄语山进卫王府的第一天,心中十分委屈。因为是侧妃,不能从正门进,不能张扬,只能一顶软轿从后门抬进。她心中恼怒,想着若非自己出身,必然会是堂堂正正的正妃。如今自己虽是侧妃,只要抓住了卫如风的心,得了宠,自然也是好的。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安慰起来。庄府上的正妻又如何,不得宠,最后还不是被自己娘亲算计的一命呜呼,只是她的那个女儿却是个不好对付的。只是如今她已经是注定的玄清王府正妃,庄语山绞紧了手中的帕子,她容貌才情都不及自己半分,怎生得就那样好命!
这么想着,却也进了卫王府。
此刻卫如风正在府上和七皇子喝酒,七皇子斜睨着他,语气有些冷凝:“如今你的美妾已进门,不去陪她,在这里喝酒算什么事!”
卫如风面前摆着不少空了的酒壶,已然有了醉意,听到七皇子的话,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不过一个贱妾罢了。”
七皇子拨弄了一下酒壶,道:“你可还是记挂着那位庄四小姐,不对,”他笑了笑:“现在应当叫玄清王妃。”
“哼。”卫如风便伸手再将面前的酒盏倒满,一仰头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七皇子凑近了些:“你可甘心自己心爱的女人即将成为别人的妻子?”
卫如风神情阴鹜:“可我毫无办法!”
“本殿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七皇子抬起头,看见卫如风双眼一辆,急切的问道:“七殿下可有什么办法?”
“再过几日便是母妃的生辰,”七皇子道:“若你真心放不下庄四小姐,不如与她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木已成舟,谁也没有办法。”
卫如风一惊,酒醒了大半:“万万不可,且不说在宫中如何行事,她现在已经是玄清王妃,我若与她有染,皇上一定不会轻饶。”
七皇子慢悠悠的端详着手中的酒盏:“本皇子出面替你作证,证明是她勾引你,如何?”他看着卫如风仍是不可置信的模样,道:“你只需道自己酒醉,便将过错全部推在她身上。到时玄清王有了这样一个不洁的王妃,必定沦为天下笑柄,而庄四小姐,且不说惩罚,便是与你有了肌肤之亲,这样臭名昭著的女子,不会再有人家肯要她。你便将她娶进门,想怎样就怎样,最重要的是,你还会落一个宽宏大量的名声。”
卫如风的神情开始犹豫起来,那个让傅云夕沦为天下笑柄的理由令他心动不已。在他心中,就是傅云夕抢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如今他得偿所愿,还能打击傅云夕,这是极少的好事。
但是,想了想,他道:“可是殿下,若庄寒雁出了这事,不守妇道,不贞不洁,皇上怪罪下来,万一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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