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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不知怎么转到了范远瞻身上。
三兄弟中年龄最小的符炬眉色飞舞,“你们是没瞧见范家大兄在场上的英姿,他个子高,肩宽腿长,站在那里当真丰神朗玉,令人向往。今日的比赛也好看,在射箭一项中,范大兄与另一个滁州来的考生打成了平手,一报靶,两人都是十环,分不出高下,最后你们猜怎么着?”
符征笑:“怎么还卖起关子来了?”
符岚真是快意恩仇的一个人,忍不住催促小弟,“你快说!最后怎么着?难道把靶子移远一点再来一回?”
符炬兴致勃勃,“那倒不是,主考的大人说既然武举为军事选拔人才,不如考马上射箭,试试一二。”
范溪在旁边听得紧张,手拽住筷子,盯着符炬眼也不眨,“三兄你说话别大喘气,最后结果如何了?”
“范家大兄赢了!”符炬说得口渴,端起旁边的汤喝了一口,“他们俩用的都是校场的军马,那滁州考生还未在马上坐稳,范家大兄已经策马疾驰,嗖嗖嗖地就把箭射到了靶子上。你们没看到那情形,好家伙!他胯.下马边飞奔,他边射箭,结果还是十环!”
符雪被迫听了一耳朵,接着碗遮挡,悄悄撇了撇嘴。
武举再出色又如何?还不是个小小的武状元,文状元授官且从六品呢,武状元能顶什么事?
桌上其他人还是在兴奋,戎谨候行伍出身,早年还在外头征战多年,现今也统领皇都禁军大半兵马,身为卫戍提督,深受陛下重用。
受他影响,家中子弟对军事尤为重视。
符岚问:“那滁州考生如何了?”
符炬顾着瞧热闹,这倒不大清楚,只能含混道:“好像不如何,比他在地上射箭差远了。”
符岚问:“成绩如何算?按马上射箭的成绩来?”
戎谨候听他们说,摇头道:“那自然不可能。朝廷文武举自有定数,岂容当场更改。加赛一场不过是上官欣赏他们,成绩自然还是按先前算。”
符岚疑惑:“他们成绩不是一样么?”
“武举又不只考一门,成绩一不一样,有什么打紧?”
符炬意犹未尽,“要我说,男儿当如范家大兄,念得了书习得了武,进得了书院,上得了战场。”
“你这评价不简单呐。”戎谨候笑他,“去年谁马术不行便连考核都不想去了?”
符炬出身将门,却非虎子。
他哼哼唧唧,端起碗扒饭,并不回答。
符雪疑惑道:“三兄,你们不是还要上课么?怎么出去能看武举去了?今日并非休沐啊。
“大伙都想瞧,与任课先生说,先生便带我们去瞧了。”符炬道:“只瞧了上午那场,下午在书院里上课,没瞧见。”
戎谨候道:“你们先生倒开明。”
“是啊,先生说学问并非一蹴而就,也并非只在书本上,让我们多留心世事,世事洞明皆学问,因此带我们去瞧了。”
范远瞻自小练武,十三四岁时便可与老虎相斗。
来皇都短短几年,他在戎谨候帮助下,年堪过二十,便升任千户,平日与将士一道训练,还常请教教头,一身本事练得愈发出色。
若与南北军方诸才相比,他可能不算顶尖,在一帮初出茅庐的武举考生当中,那当真跟大人过来跟小孩玩似的。
第三日,六场考核完毕,范远瞻以五项第一,一项第二,夺得武状元之名。
范溪听说的时候,范远瞻他们已经受到皇帝召见,待皇帝见过之后,方定下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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