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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饶你,那你整我前儿咋算?”段立轩从陈熙南的臂弯拱进脸来,咬着印章模模糊糊地问,“赶紧交代,两百个戳又有啥幺蛾子?”
陈熙南迷恋地着看他。两个拇指顺着黑亮的刀眉抹过去,带着说不上来的珍爱。
“没解锁呢。不能告诉你。”
段立轩胳肢他侧腰:“说不说!”
陈熙南笑着弹了下身子:“不说!”
“不说是吧!”段立轩俩手齐上。腋下,肋侧,腰腹,脖颈。打闹。调情。笑个不停。
安谧温暖的灯光下里,沙发颤悠得像块提拉米苏。白慕斯是闹褶的衣,可可粉是散乱的发,兰姆酒是笑湿的眼睛。
在段立轩数到第二十的时候,陈熙南忽然拿开手臂,抬起脖颈。鼻尖相蹭而过,带着鼓蓬蓬的热气。
唇胶着唇,舌勾着舌,已然忘记了要做什么。嘴里是烟草,糖果,印泥混合的味道。说不上好受,但乱七八糟地上头。
直到陈熙南伸进一对细狗爪,开始轻拢慢捻地弹琵琶。段立轩这才如梦方醒,一把掐住他下巴。俩手指使劲抠挖着印章,活像自家狗吃了鸡骨头。
“操,你他妈虎B啊!这玩意儿有毒!”
“有毒怕什么,”陈熙南枕起小臂,冲他嫣然一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腮颊上那些哭脸印章,此刻被笑容漾成了情热小花。挤挤挨挨地绽过去,红得人心惊肉跳。
段立轩别开脸,端过垃圾桶呸:“别他妈风流了,麻溜漱口去!”
“不想动呢。你喂我漱。”
“再der一个试试?戳你篮子。”
陈熙南懒洋洋地坐起身,又顺势倒在他大腿上:“诶,给我擦擦。呆会儿还得上病房,像什么话。”
段立轩低头一瞅,没憋住笑了。方才的情迷滤镜已然散去,现在的陈乐乐像一块检验合格的猪肉。
他抽了几张纸巾,在猪皮上来回擦抹。可怎么都蹭不干净,晕成两大片高原红。
段立轩擦得忘我,已然臻化入境。四下没见着水,索性呸了一口唾沫。这一口下去,俩人都有点懵。愣愣地对视一会儿,又哧哧地笑起来。
段立轩拍他肩膀:“得,别擦了,赶紧洗洗去。”
“不舍得洗,等它风干。”
“恶不恶心,洗了去!”
“二哥的口水不恶心。这叫香水。等它干了,那块儿皮肤就紧紧的,像你在亲我。”
“…要不你下楼给自己照个CT吧。”
“照过,长了好大一个二哥。拖得太久,已经没有手术指征了。”
“哎我草了。我看你也别当老三了,你当老六吧。”
俩人正起着腻,门被豁地推开。值班大夫大喇喇地走进来:“学长,病理报告刚…”
话没说完,就愣在原地。
陈熙南倒是淡定,依旧枕着段立轩的大腿。顶着俩红脸蛋儿,以及一口爱的唾沫。
“出来了?”
值班医生四下乱瞟,不知道看哪儿好:“…呃嗯,出来了。”
“什么病啊?”
“…没有确诊。”
陈熙南的姿势没变,但他的笑凝了:“都没有吗?取了四处活检。”
值班医生摇摇头,遗憾地道:“四份报告,都没有明确的诊断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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