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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瑞对此表示了直截了当地不赞同:“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他有资格参与这样的活动。”
“脑子放清醒一点,弗瑞,他高中都还没毕业。”托尼从实验室里走出来,顺手把脸上的隔离面具取下来扔到了一边,“别看见一个有些潜力的小孩子就迫不及待地把他往烂摊子里扯,我们这些人还没死光呢。”
弗瑞无意和托尼在这个问题上进行纠缠:“我们查到‘卡门’了,但只知道她是个雇佣兵,能够找到的和她有关的最早资料是在三个月前,有人在哥谭的百货超市里拍摄到她的照片。”
“就这些?她的过去呢?她的父母,她的出生地,她具体有些什么能力——全都是一片空白?”班纳问。
“一片空白。”弗瑞说,“这是在所难免的。”
“不管我们合作过多久,我都会忍不住为神盾局的效率惊叹。”托尼懒洋洋地笑了一声,“队长发回来的取样分析结果已经出来了。”
“情况怎么样?”
“大量能量泄露,可能引起爆炸,也可能不会。”托尼说,“这是个好消息,毕竟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就算我们完全不去管它也不会出任何问题。”
当然,他们是不可能放着这个东西不管的。
罗拉已经带着她的男孩子在附近的大楼上蹲守了有五六个钟头了。
“他们也太慢了。”罗拉悄声对她的男孩子说,“真是谨慎过头。”
话是这么说,她还是很能理解复联的成员们所做的选择的,这个不□□毕竟是位于繁华的居民区,而且一个处理不好就有可能在美国版图上直接轰出一个不算很小的内陆湖,就算是经历了好几次外星人入侵事件的老兵们也会慎之又慎的。
她耐心地等待着,她的男孩子静静蹲在一边,他的体型比罗拉大了一整圈,紧紧贴着罗拉的时候和他紧紧地抱着罗拉也没什么两样了。
今天是满月。
丝丝缕缕的云雾飘荡在银白色的圆盘上,星星们躲在乌云背后,偶尔在含羞带怯地朝着地面投来匆匆一瞥。
“你冷吗?”罗拉轻声问。
她转过身,正面拥住了他的男孩子,他的心跳和血液流淌的声音沉稳地占据了她的所有感官,罗拉踮着脚把头埋进了他的男孩子的脖颈里。
他的深蓝色羊绒毛衣十分温暖,而且饱吸他的气息。
“你闻起来很好,”罗拉低声说,“像是哥谭的浓雾和血混在一起,然后又被大火驱散的感觉。”
她觉得他闻起来有点咸涩,有点狠新鲜的血腥,还有点甜滋滋的粘牙感,像是融化的麦芽糖。
哎呀,说到糖。
罗拉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费力地从自己的风衣口袋里掏出一粒糖果。
半透明的糖纸在银白色的月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她剥掉糖纸,抬起手用坚硬的糖摩擦她的男孩子的嘴唇,他很快就张开口,罗拉就用食指轻轻地将那枚糖果推进他的口中。
他又咬了下来,咬住了罗拉的指头。
“嘘嘘,乖孩子,不要嚼,不要用牙齿,用你的舌头——”
她的话音顿住了。
因为他的男孩子果然松开了牙齿,他低着头凝视罗拉,蓝眼睛安静地垂下来,遮挡住了皎洁的月光。
风吹动了她的红发,它们丝丝缕缕地飘扬起来,缠绕在他的手臂上。
罗拉的手指动了一下,她摸到了她刚才送进她的男孩子口中的糖果,它的表面已经湿润了,黏糊糊地粘在她的指尖上。
罗拉情不自禁地搅动了一下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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